周邊如今不光是有真龍軍,還有不少百姓圍觀,許多百姓沉默看著這名把總,眼底仇恨幾乎掩蓋不住。
洛水狠辣看著這名把總,冷笑起來。
紅袍軍從來都是有了證據才抓人公審,何況現場還有諸多百姓舉報。
“按《紅袍軍律》第三條!”
洛水身后一名啟蒙部官吏怒視這名把總。
“劫掠民糧超一石者,杖六十,罰苦役三月。”
突然旁聽席里沖出個老婦人,掄起拐杖就打。
“他還搶了我孫女......”
老婦人流著眼淚,不過五十歲的年紀,竟已是滿頭白發,哽咽著泣不成聲。
“我那孫女,才十五歲啊,竟被這狗賊帶去,再也沒回來過。”
軍法官伸手扶著哭的沒力氣,險些跌倒的老婦人,轉頭對洛水開口。
“按新規,訴狀需單獨......”
話沒說完就被洛水身邊的火藥填充聲響打斷。
連那名把總都駭然看著這名老道士,褲襠已嚇的被浸透。
“強搶民女,害人性命,斬!”
砰!
老道士親自激發火銃,咆哮聲響徹。
一時間,周邊百姓看著那把總倒下的身軀,終于從沉默麻木中回過神來。
“真龍軍是當真給咱們做主啊。”
“爹,娘,你們可以瞑目了。”
有少年擦拭著眼淚,也有老婦人哭的喘不過氣。
許多人紛紛激動的跪拜,同時之前不敢舉報的人也越來越多,開始舉報城中縉紳,村鎮地主,縣衙官吏。
這邊洛水忙著公審,另一邊,青州府同樣也在忙碌。
青州府工業區,鑄鐵廠的高爐前,滿臉煤灰的匠作總管王山正對著圖紙發愁。
他手里攥著天工院剛送來的新式鼓風機圖紙,上面畫著復雜的齒輪組。
“這玩意兒得用精鋼,而且很精密。”
“要大量生產,現有的鏜床肯定不行,必須做最新的鏜床。”
他扭頭對學徒吼。
“去三號庫把上個月煉的低碳鋼坯搬來!”
“他娘的,必須盡快做好二十張鏜床,上面急著要用。”
“大家都加把勁,之后咱給大家伙都申請銀子補貼。”
一聽到補貼,這些工人愈發興奮,激動回應。
“放心吧總管,二十張鏜床,十天咱就能做好。”
廠房外突然傳來歡呼聲,原來是東昌府來的運輸隊運來了第一批水泥。
“聽說了嗎?都說這萬一最后會用來修路呢?”
“什么路這么平整?之后馬車跑起來不是沒有半點顛簸?”
有工人嗤笑,白了幾人一眼,得意洋洋開口。
“什么馬車,都沒坐過火車?這么平整的路面,用來跑馬車,那才是當真糟蹋了。”
老工人咧嘴。
“火車咱都坐過,可那火車是要軌道的,水泥路能承受火車?”
最初嗤笑的工人聞言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開口。
“咱有個表兄在天工院當技術工呢,那邊都說了,現在準備把火車上的蒸汽機,就是帶動火車跑的東西弄小,到時候放到車廂里,讓車自己走。”
“那種車在水泥路上跑,那才叫快呢。”
人群議論紛紛的時候,大片水泥也被卸到地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