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他會不會是......”
“失敗?”
顧成教授冷笑一聲。
“是不是失敗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做了,也有效果了!”
老教授激動地指著最后一本冊子。
“1638年,哈密衛鐵路通車,自西安至哈密,大軍十日可至。”
“同年,庫爾勒鋼鐵廠年產精鐵百萬斤,西域商路稅入超江南。”
“看之后的記載,紅袍二代于琉球建新式學堂,授航海、農工之術。”
“看看這些!”
顧成教授幾乎是吼出來的。
“明朝本來已經爛到根子里了,可這個穿越者,硬是用短暫的時間,把它改造成了一個......”
“一個快接近近代化的國家。”
雷清議想著好友,接上了他的話,聲音干澀。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些記載太過驚人,以至于他們甚至不敢輕易對外公布。
“你們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嗎?”
陳科突然說道。
“是魏昶君的手段,他不在乎殺人,不在乎流放,不在乎被人罵獨夫,暴政。”
他指著那些觸目驚心的記錄。
“他只要結果。”
窗外,夜色已深。
西安城的燈火依舊明亮,但檔案室里的眾人,卻仿佛透過這些泛黃的紙頁,看到了四百年前那個鐵血變革的時代。
一個用刀與火,硬生生劈出新世界的時代。
就在當代驚嘆至極的時候,四百年前,西安,黃沙漫天,風聲肅殺。
洛水身邊的紅袍軍按著腰間的刀,冷冷地看著面前列隊的紅袍二代。
這些年輕人大多十六七歲,有的穿著嶄新的皮甲,有的還帶著書生的儒巾,但無一例外,臉上都帶著惶恐、憤怒或茫然。
“名單都核對完了?”
他側頭問剛剛抵達西安的青石子,昔日道觀里跟著他活命的小道士仍是氣度出塵,但眼底卻多了幾分狠辣。
青石子抖開一卷名冊,朱筆勾畫的痕跡刺眼如血。
“西安府千戶以上子弟,共二百七十四人,按里長令,知縣之子赴哈密,知府之子赴庫爾勒,將門之后……去奴兒干。”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前排幾個少年猛地抬頭,臉色煞白。
“奴兒干?!”
一個錦衣少年沖出來,脖子上還掛著祖傳的玉墜。
“那是流放死囚的地方!我爹是西安紅袍軍啟蒙副師,你們怎么敢。”
“啪!”
老道士的馬鞭凌空抽響,少年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你爹是誰不重要。”
洛水蒼老的聲音像冰渣子。
“重要的是,你完不成屯田指標,就死在奴兒干。”
一名千人衛之子,徐天麟死死攥著父親偷偷塞給他的匕首。
“少爺,忍忍……”
老管家跪著給他換上一雙粗布鞋。
“老奴到時候去打點押送官,您到了奴兒干……”
“滾!”
徐天麟一腳踹開老人,紅了眼睛。
“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憑什么打了天下,就要欺壓我等功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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