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像是規規矩矩一個半圓,突兀的在中心處撐出手柄。
不過,扇子嘛,只要能用就好了。
安靜行走在蓮葉荷花之中,秦時又將扇子塞給赤女,而后伸手,又直接折下了一片荷葉,直接倒扣在頭頂上。
而后她露出貝齒,歡快大笑。
爛漫無拘,格外動人。
赤女怔怔看著這一幕,許久未說話。
秦君不似她所見過的所有貴人,需要要緊的地方,她一點不在意。
便是在飲食上多做挑揀,可吃穿用度也當真樸素。尤其是一言一行,全無被規矩束縛的痕跡。
甚至、甚至連至高無上的大王,都不能率性至此。
而這種情緒偏又格外感染人,以至于她都忍不住放肆起來,“噗嗤”一笑:“虧得沒為秦君梳妝,否則這偌大荷葉,戴了發冠可怎么頂住呢。”
秦時半點不以為忤,此刻也晃了晃腦袋:“不管是什么,此時能遮陰便可——赤女,如今烈日灼人,你若不這樣頂上,待會兒游覽回去,恐要再黑一些了。”
赤女幽怨道:“奴婢要拿紗冠的。”
紗冠戴上,有輕絲遮臉,就不必……
但秦君迫不及待,已然躍躍欲試要自己上船了。
她鼓起腮幫子,此刻倒不像是規矩嚴謹的首席大婢女,反而顯露出些微少女的天真來,于是也干脆伸手,用力擰斷一旁的荷葉桿。
秦時頓時又笑了起來,見赤女羞惱,她忙轉移話題道:“不知前方兩位婢女會唱歌否?人船行蓮葉,漁家唱……嗯,唱日,多愜意啊。”
赤女這才回道:“叫秦君失望了,她二人恐并無有歌喉。”
她又有些失落:“是奴婢忘了安排,大王明明曾賜十名玉人。有善鼓樂笙簫的,亦有劍舞書文等,若叫他們也乘浮槎于蓮葉間,正正合適。”
提起玉人,秦時就忍不住想起“特長”那位,此刻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但也該想法子安排他們才是,否則天長日久沒有用處,豈不跟候在冷宮的嬪妃一樣?
但如今自己想做的一切都有少府安排……
她猶豫一瞬,問道:“赤女,現如今可有什么,拉扯撞擊后仍能彈回來?”
赤女想了想:“秦君莫非問的牛筋么?少府常用此制弓弦——前日服彩還來回稟,說秦君衣服能拉扯回彈,尤其是腰處束縛,穿脫很是便捷。”
“她正想用牛筋試制,然捆縛太緊,稍不注意便會傷及自身,因而還在思索當中。”
秦時猶豫一瞬——用牛筋做籃球,也不知行不行。到時10人好歹湊兩隊,做個因地制宜版的籃球對抗賽給秦王看也行。
畢竟他們如此高壯健碩,偏偏學的一直都是百戲等。既然不打算讓他們侍寢,那不踢足球或打籃球,屬實可惜。
體育男大,好歹看著有些熱血吧!
她做好決定,此刻就點頭:“回去后,我要問問醫明,看如今是否有杜仲了。”
馬來西亞如今連政權都未形成,橡膠樹一時也引進不來,那便先試試杜仲膠替代吧。
小時在過悠悠閑閑的清晨。
而我們先提前晚安呀。
【桴槎fu2cha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