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豁然站起,前所未有的積極:“我這就去!”
再看王子虔,他瞬間老老實實縮在一旁,再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
秦時踏入章臺宮時喜氣盈盈,明顯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姬衡已然聽黃門稟告過了,此刻滿心都是無奈。
他前幾日令孩子們傍晚課間結束后可來章臺宮論政,但只堅持了三日,便又遇上了隕星刻字等諸般不吉之消息。
他雖并無發言,但王子公主們卻神情緊張,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遷怒,因而今日一個個便稱病不來了。
其中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也有后宮夫人們的勸誡。
如此,姬衡到底還是黯然嘆了口氣。
如今見秦時歡歡喜喜,想到秦國王后將來會是此等模樣,這種沉郁又略微散了一分。
以寡人之雄才大略,秦卿之博學多才,若有王子,當能承擔大任吧?
但仔細一想,后宮諸夫人也沒有真正的蠢人,因而又不由沉默了。
秦時并不知道他是因為子嗣是而低落,只以為國事煩勞,因而便主動問道:“大王相召,可是東郡隕星之事已有了進展?”
姬衡緩緩搖頭:“東郡距咸陽城路途遙遠,哪怕已修了東方道這等馳道,仍需快馬三日方到。”
而如今,才是詔書發布的第二天。
秦時也不著急:“大王既已有了章程,接下來不過水到渠成,靜靜等待即可,實不必因此事煩憂。”
姬衡緩緩搖了搖頭,而后道:“此前有卿提醒朱砂鉛白一事,恰逢朝中有人舉薦方士茅生,大行此道。”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觀察秦時的面色,卻見聽到此刻她眼睛微睜,眉頭豎起,顯然十分厭惡且仇恨。
——這又是為何?
姬衡微微挑眉:實在是秦卿每日都歡歡喜喜,少有如此負面的情緒。
莫非……是道統不相容嗎?
他哪里知道,但凡是后世國中,且對始皇陛下無惡感的人,聽到方士二字,就恨不得沖上前來全部打殺了事。
但此刻,姬衡已繼續說下去了:
“茅生事君至誠,寡人已令他每七日煉得金丹一枚,親自服食,以備長生,為我大秦千年萬年祈福。”
“如今茅生已服下第一枚丹藥,藥性散去,精神疲乏——此等仙師,卿可要與寡人一同前去?”
好促狹的大王!
秦時險些要笑出聲來——什么【事君至誠】,那些所謂金丹,這些煉丹師自己怎么不多吃兩筐呢?
不過轉念一想,她如今也正缺這樣的人才啊!
如今的方士雖然在求長生一事上什么用都沒有,凈扯后腿。
但不得不說,這年頭能做這個的,個個都識文斷字,精通數算化學之道,已是行業內的佼佼者了,
而他們中若有過諸多炸爐經驗的……
秦時雙眼熠熠有神,此刻已然迫不及待了。
姬衡見狀,也不由心臟狂跳而后生出歡喜來。
“秦卿因何如此歡悅?莫非……當真也有更好的長生之法?”
秦時:……
啊這,這個真沒有。
來啦!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