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們便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嗎?
那為何當初自己在楚國,明明也是貴人有吩咐,卻仍是叫他不得飽食呢?
他、他還是更信賴眼前的貴人!
他急切而大膽的訴說著自己的美好生活,恍惚身處夢中,再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日子了。
而秦時看著他臉上全然的滿足與喜悅,此刻頓了頓,也笑道:
“好好工作。每兩刻鐘閉目養神,遠眺四方——你的眼睛若好好的,這樣的飯食還能再吃上三五十年,此生無憂矣。”
黑目頓時又驚喜又忐忑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小人、小人定會愛護!”
秦時笑了笑,然后認真去看地上的縑帛——黑目大約是沒怎么休息的,如今已然將地圖最右側的北美洲與南美洲描了出來。
他的記憶力果然驚人,雖然仍是不識字,可地圖上的字是什么形狀,他便也原模原樣復刻出來。
此刻在大秦這古老的縑帛上看到熟悉的簡筆字,秦時久久凝視,直到黑目忐忑地拽緊身上麻衣,她這才回過神來。
胸中有沸騰話語想要表達,但最終,她也只輕輕夸贊:
“畫的很好。”
……
與在寂靜宮殿靜靜畫圖的黑目相比,辛和墨這處就熱鬧許多。
現如今還未進入保密工作的程序,因而仍在養傷的辛就坐在桌椅處,正描畫著圖冊。
墨則站在他的身前,手中簡單比劃著他的小小水車,一一解釋其中構造。
以墨的能力,是絕無法帶領工匠們迅速造出水車的。
倘若要用笨法子,那就只能將水車拿給匠人們,令他們一一拆解模仿。
但辛卻知道,翻水之車這等物,一旦做出成品來,任何一個木匠都能模仿。
而如今秦君的意思,是需要大批制造。
于是他便與墨商量,對方為他講解每一個細微構造,而他則迅速畫出圖紙來,以待來日令匠人們一圖制作。
如今秦時到來,他已快要將整個水車拆解完,而墨則在冥思苦想:
“貴人說這樣的水車要能帶動石硾,還要能帶動巨大的橐龠……橐龠又打算做成什么樣子呢?”
他到底年紀小些,因而不管前兩日如何害怕緊張,到如今發現只需要勤懇做事就能吃飽,且再不用進行繁重的苦役活動,于是越發的盡心盡力:
“這么大的橐龠,竟還需要用水車來帶動,是要來吹更大的豎爐嗎?”
一邊說著,一邊又凝眉迅速拿出一旁的細竹枝,仔細打磨銜接,三兩下便做好了一個連接桿,順手插在了小水車上。
“這樣,應該就可以利用水車轉動來帶動橐龠了。”
他說完,又迅速的拿去給辛獻寶。
辛看了兩眼,然后突然猛捏眉心,重新提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隨后他問道:“這里,為何要如此呢?講明白些,我才好將圖紙畫得更細致。”
墨眨了眨眼睛,而后清亮的目光轉為茫然:
“就、就應該在這里啊。”
秦時從另一側趕過來,剛踏入殿內,就聽到他這樣理所當然的話,此刻不由也是莞爾:
大約對于天才來說,此題一眼便知結果,因而解法就實在沒有,講不出來了。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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