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彩神采奕奕,明明昨日也因震撼徹夜未眠,眼袋青黑,但面上的神采卻是格外亢奮。
秦時的尺寸她之前就已量過,如今卻仍堅持再量一次。
而后回到后殿,又命侍從們將所有大王賞下的布匹絹帛都拿出來一一琢磨,同時還有庫中大王賞下的珠簪釵環,也一一比對著布料……
她激情昂揚,仿佛不如此便宣泄不了心中開心,秦時也就任她去了。
只是此時還有一個難題亟待她來解決——
“秦君,之前少府送來的十名玉人,又該如何是好呢?”
秦時瞬間也頭痛起來。
用是半分用不得了,退回去的話,這些玉人也命途難測,她之前還打算組個籃球隊試試看的,但如今杜仲熬出些膠都優先供給鐵官工坊,用來做橐龠的密封圈。
她又怎么忍心只為了區區一只籃球就耽誤事呢?
如今想來想去,舞臺劇,音樂劇,古今中外都想了個遍……不是犯忌諱,就是核心背景以現在的國情理解不了,再就是姬衡大概不會喜歡。
苦也!
但最終秦時決定——
既然如今沒處可用,那也不能讓他們在宮里白吃白喝。
都學習去吧!
她揮手傳來刀筆吏:“我欲改一番九九歌,從一一相得開始,爾等記下后多做抄錄,分發與我南宮眾人。”
不管怎么樣,會算數總不是個壞處。
不過《荀子》《戰國策》里的九九歌,從【九九八十一】開始,到【二二如四】,缺了一之數,如今并不知曉是秦還是漢完善,但數學人才什么時候都需要,就先背著吧。
刀筆吏喏喏稱是,很快就將【九九乘法表】記錄下來,人才告辭抄錄去,就聽宮門外有人傳訊:
“回秦君,王子虔、王子乘虎與公主文前來。”
秦時:……早知如此,不如跟大王說說,也把自己帶去上林苑吧。
她干脆回復:“不見。”
要被立為王后了,就是有如此底氣。
若在之前,她區區一個無有官職的咸陽宮貴客,是無論如何拒絕不了王子公主的。
但如今……
有權柄,當然要第一時間用上了。
侍從一愣。
隨后便毫不猶豫的拱手退下:“諾。”
而在宮門外,一大早便聽聞大王欲立王后的三人從馬車上下來,個個神情微妙。
他們中,王子虔公主文對秦時從抗拒、防備、到接受,也不過才過了區區幾日。
可不管是哪種情緒,都未曾想過她會做王后。
這怎么可能呢?
這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父王他,怎么會立王后啊?
而且還如此倉促。
王子乘虎在太陽下站著,整個人仿佛一只脆弱的雪團,略曬一曬,皮肉就要化了。
他蒼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前兩日高熱才退,如今說話也帶著虛弱。
“阿兄,阿姊才陪秦君去往頻陽,不是昨夜方回嗎?怎么對方無聲無息就要被立為王后,而你二人卻分毫不知?”
公主文臉上生出惱怒之色。
王子虔卻大大咧咧道:“我不知不是很正常嗎?父王的事,他若想不叫我知道,我又哪里能得知?”
“再說了,秦君做王后,可比楚夫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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