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和腦袋里空空如也,半點沒被刺傷到,反而納悶:
“按《秦律》,你我就算成了太子,也仍然要稱王后為【母后】的啊。難道你打算為了楚夫人,就不稱了?”
“更何況,阿母養我沒有含辛茹苦啊。”
“她常說她身子康健,便是有孕在身也時常舞刀弄槍,再加上又已生過阿姊了,因而不過一個多時辰我就被生了下來。”
“阿母還贊我體貼呢。”
說到這里,他又有些心疼乘虎了。
此刻便暫時拋下成見,情深意切道:
“楚夫人便不行了,聽阿母說她在楚國時常吃不飽,楚王要大臣們把腰勒得這樣細——”
他兩手往中間一攏,比出了一個不足1尺5的腰身。
“楚夫人定然是被餓壞了,因而哪怕入了秦宮也同樣胃口不佳,生下乘虎你時據說險些……”
這些原本傳不到他的耳邊的。
但鄭夫人剛來時,戰戰兢兢并抱有偉大宏愿,企圖能得大王青睞。
但隨后她就發現,大王看她還不如看一冊竹簡。
柔弱有楚夫人那樣,她便給大王舞劍舞槍——
但大王認真看了一刻鐘,很快就又走了:
“花拳繡腿,上陣殺敵用不上一點。”
總之,鄭夫人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而深宮寂寥,唯有孩子陪在身邊方得出些樂趣,于是仗著他們什么都不懂,她就什么都敢說了。
后來孩子們大了,這習慣也并未改多少。
若非如此,王子虔一開始也不會知道阿母頭上戴的南珠,還不如秦君鞋面上的那顆呢!
不過她說歸說,公主文卻有了自己的思緒和想法,王子虔卻腦中空空。
別人給他灌輸什么,在他心里便如飛燕掠寒潭。
只輕輕一點,便又毫無漣漪了。
如今,他也真心實意地輕輕拍了拍乘虎瘦弱的肩膀:
“阿弟,你好歹再多吃些吧。”
……
好可怕。
秦時在宮里打了個寒顫:“那些王子公主都要稱我為【母親】了?”
她還年輕,日后見了好大兒,很難不尷尬啊。
赤女解釋道:“秦君若是不習慣,令王子公主稱【王后】就是,此行也并不逾矩。”
只是顯得沒那么親密罷了。
但,皇后的權柄在后宮中乃是至高無上,她吩咐叫什么,其余人遵命就是,秦君完全沒必要煩惱。
而秦時看了她一眼,心說:果然將要擁有權柄,和正在擁有權柄,對于手下一干人等所提振的士氣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放在往日,赤女哪里敢說出這樣理所當然的建議。
這也同樣證明了,秦國王后所能擁有的,遠超后世各朝各代。
什么【后宮不得干政】?
在此時,王后理所當然應當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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