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葉梵攔住了要沖出會議室的陳立。
這小子身上有著古怪液體的秘密,甚至可以說他關乎著大夏將來的命運。
身為守夜人總司令,葉梵不可能會這么放陳立離開。
陳立布滿血絲的眼神死死盯著葉梵:“讓開!”
“蛇女只是下落不明,說不定沒死呢,你別激動好嗎?”葉梵嘗試著安撫陳立。
陳立滿臉猙獰,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
“說不定?你知道嗎?我真的受夠了!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我身邊的人都要一個個離開我!這一次是蛇女,下一次呢?外婆外公?還是小姨和我爸媽?”
青紫色血管如蛛網暴凸于太陽穴,脖頸肌肉如鋼筋絞緊,再加上那血紅雙眼。
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家伙……失控了!
一個個都默默拿出自己的武器。
雖然陳立只是個海境,可這小子的禁墟手段實在是太詭異,不得不防。
葉梵見著陳立此刻的模樣,神色也是不自主地動容。
是啊。
這小家伙才剛成年呀。
怎么就背負著這么多的責任和壓力呢?
這難道不是證明他們守夜人的失職嗎?
葉梵側身將路讓了出來。
左青大驚:“司令你……”
葉梵抬手打斷左青的話,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是我們沒做好。”
陳立踉蹌地扶著墻朝會議室大門走去,極度悲傷和憤怒之后,人會陷入一種力竭的休克狀態。
可他仍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步履蹣跚地走到了門口,嘴里念著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虛弱聲音:
“蛇女沒死!蛇女沒死!左青他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我要去找她……找小姨……”
他試圖用自己的心素之力改變這個現實,可他現在太虛弱了,修真還不夠強。
無論多么堅強的意志也無法繼續支撐他。
陳立感覺到眼前發暗,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潔白的天花板和墻壁映入眼簾,渾身酥麻提不起半點力氣。
他試圖抬手揉揉眼睛,天花板上的射燈太刺眼了,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
并不是普通束縛帶,而是某種禁物,極大程度地壓制了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這里是齋戒所吧?”陳立呆呆地望著刺眼的射燈。
燈光刺眼,可他不在乎。
李毅飛有些害怕現在的陳立,“嗯,你出了會議室就暈倒了,守夜人就把你送來這里了。”
紅中倒是不怕,蹲在陳立頭上的位置,顛倒地看著他:“你這心素有些奇怪。”
陳立不想和紅中有任何交流。
一是擔心這小子給自己下套,二是沒心情。
“應該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心素比較特殊吧。”紅中也不在意陳立理不理自己,自顧自地說著。
“什么意思?”
見陳立回話,紅中笑道:“就字面意思。”
“為什么我這個心素比較特殊?說清楚點!”
紅中譏笑道:“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呵呵,又想騙我?”陳立冷哼一聲,對付坐忘道最好的手段,就是千萬別順著他們說。
紅中不說,他就絕對不主動問。
“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有所發現。”紅中從束縛床上跳下來,擺弄著他臉上的紅中肉瘤。
一會拼成白板,一會拼成八萬。
陳立用力地晃了晃腦袋,仔細回想著這一路的經歷。
要說和火子哥唯一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