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的臉被割了下來,然后是那中年肥豬的臉,陳立直接貼在了自己臉上。
緊接著他啊的聲音也變得跟八筒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臉多著呢,心思也還是細膩,只可惜腦子不夠聰明。”
陳立又剮下來一張女人的臉,同樣蓋到了臉上。
聲音也跟著變成了一個帶點煙嗓的女人聲音。
“不過你放心,你這么多張臉和身份以后都是我的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也不算死。”
一張張臉皮被剝下來,然后貼到陳立自己臉上。
直到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畫著八筒的方臉,陳立的手依舊沒有停下。
八筒不甘心的痛叫道:“你以為搶了我的臉你就是我了嗎?!”
“前輩你也太天真了,坐忘道就這規矩,只要我能騙過所有人,我就可以是任何人!別說你一個八筒了,我說我是紅中,你信嗎?”
陳立微微一笑,一晃臉露出了自己的紅中方臉。
八筒兩眼瞬間瞪圓。
看著對方眼里的恨意和詫異,陳立咧開嘴舒坦地大笑了起來。
然后捏斷了八筒的脖子,將他連帶著首相和秘書的尸體跟車子一把火燒了。
大笑的陳立臉上幾十張臉圖同翻書一樣迅速變化。
最后定格在了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老老實實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公司程序員的中年男人臉上。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閉目沉思了好大一會。
等到火燒到了最旺的時候,他才從坐忘道的思緒中脫離出來。
不遠處一個巡警走了過來。
“喂,干什么呢?”
陳立裝作恐慌地道:“車突然就自燃起來了……”
巡警見狀急忙掏出對講機匯報。
當他想要詢問車里還有沒有人的時候,一轉身發現陳立已經不見了蹤影。
————
夜幕降臨。
霓虹燈璀璨的東京。
一處高層酒店房間里,換上一副帥哥模樣花花公子打扮的陳立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東京的繁榮,雖然知道這些都只是假象。
但他不在意。
“骰子只會通過手機聯系其他人,并且每次都是不同的號碼單方面聯系,也就是說只能等他找我。”
陳立回到床邊四仰八叉地倒下:
“骰子的事急不來,寓是最重要的,但日本龍脈又該從哪開始找起?”
思來想去沒有半點頭緒。
陳立煩躁地把頭發揉亂。
兩根細細的觸手從耳朵里鉆出來,替他撫平凌亂的頭發。
“不…要著…急…”
聽到靜靜的安慰。
陳立就像是撫摸貓貓狗狗一樣撫摸靜靜的觸手,感嘆道:
“還好有你時不時和我聊聊天,不然我真的成神經病。”
“你不是神經病你踏馬的把配電室點燃干什么?”
李中華沒好氣地說道,用勺子盛起一點稀粥塞進陳立嘴里。
陳立感受著稀粥順著嘴流淌進食道里。
心想這狗東西媽的洗手沒有啊。
怎么白飯稀粥喝起來有股死魚似的腥臭味呢?
李中華伸手扣了扣褲襠,又繼續給陳立喂粥,感慨道:
“不過不得不說你小子命是真硬啊,被電擊,全身性燒傷,還被滅火器砸腦袋,這都沒整死你。”
陳立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自己沒死,記憶停留在了掐小姨脖子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