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間。
當她轉過身的時候。
隱隱可見她的后頸挽起的秀發皮膚下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八筒印記。
“少了老韓,我相當于少了一大助力,接下來的行動可就不能亂來了。”
陳立深吸了口氣,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雷獸,也只有被秒殺的下場。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消息,不能干等。”
八筒留下來的所有暗棋都被他打發出去,在日本到處打聽有關于龍脈的消息。
還是要先想辦法找到蛇女。
老板娘退出房間后,突然想起來自己這位主子平時都會喊兩個少女陪酒。
今天怎么沒有照例吩咐?
她下意識轉身返回房間,卻見她這位主子對著一臺收音機,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陳立蹲在房間角落對著手里捧著的收音機呼喊道:
“江洱?安卿魚?”
“你們要是收到消息,記得找我……你怎么回來了?”
陳立突然警覺,猛地回頭看向門口的老板娘。
老板娘有些驚慌,趕緊跪在地上,腦門貼在手背上,誠惶誠恐地趕緊解釋。
陳立當然知道八筒的習慣,不是他不喜歡漂亮少女陪酒。
實在是他不喜歡喝酒,而是不能喝,一喝就醉。
剛剛那一杯清酒潤嗓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再多喝一口,他都感覺自己要被酒精拿下了。
陳立也沒辦法保證自己喝醉了會干出什么事來。
所以能不醉就盡量不醉。
免得誤事。
沒曾想這一小小舉動還是露了破綻。
陳立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板娘,殺是不殺?
按照紅中的做法,一旦自己的騙局有任何暴露的風險,都該及時出手解決。
可眼前這老板娘也是一條人命,她還有兩個孩子呢。
“4號床,該換藥了。”
腳步聲傳來,陳立惺忪地睜開眼,他沒有理會。
任憑對方在自己身上折騰,先是拆繃帶,然后換上新的藥。
“來來來,這面換好了,麻煩你翻個面。”
對方輕輕拍了拍陳立的肩膀。
陳立全身燒傷,但經過這么多天的治療,已經恢復一些基本行動能力。
雖說還不能下地活動,但翻個身什么的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陳立翻了個身,余光瞥到了對方的長相。
是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女護士。
陳立在齋戒所見過。
是李醫生身邊的助手。
這段日子都是她給自己換藥喂飯。
女護士一邊換藥,一邊惋惜道:
“我以前也遇到過你這類患者,他比你還極端,直接殺光了自己整個村子的人。”
提及這件事的同時,女護士都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你這情況還算好了,沒有鬧出人命。”
陳立眉頭微皺:“那人不會姓曹吧?”
女護士一驚:“你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雖然不是什么機密。
但一般人可沒有渠道知道。
陳立笑了:
“我不僅知道他姓曹,我還知道他喜歡人妻少婦,雖然我也無法拒絕人妻少婦。”
對于陳立調侃,女護士輕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年少力壯喜歡大姐姐我倒是能理解的。”
陳立趴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這一次窗外沒有樹,只能看到外邊的藍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