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來什么,轉身走到床邊,從兜里掏出一封信,道:
“這是你同學韓若若讓我轉交給你的。”
陳立沒說話。
被注射了鎮定劑的他現在只感覺自己腦袋一直嗡嗡響個不停。
所有的反應和神經都變得無比遲滯。
整個世界的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不知不覺間。
在鎮靜劑的作用下,陳立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口干涸了的水井里。
口腔里彌漫著鐵銹味,他伸手摳了摳,是干了的血痂。
“我怎么會在這里?”陳立扭頭看向四周。
頭頂的水井口照進來的月光將四周昏暗的環境點亮。
他沒有看到紅中他們這些幻覺。
幻覺一個都不在?
那自己應該就是在幻覺世界中。
陳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病房里來到這里的。
他喊了幾聲,聲音順著水井回蕩著向上傳去。
可一塊大石頭突然蓋在了井口,阻擋了月光。
整個水井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昏暗之中。
陳立愣住了,“你們干什么?放我出去!”
可任憑他怎么喊,對方都沒有反應。
就當陳立以為自己遭遇謀殺的時候。
井口上的石頭被搬開了。
一個人頭突然探了出來,嚇的陳立心頭一咯噔。
那人笑著道:“后生,別怕,本道這就救你出來。”
他丟下來一根粗麻繩將陳立拉了出來。
當離開水井的時候。
陳立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座院子里,四周沒有燭火,只有皎潔月光和蟲叫聲。
陳立轉頭看向救他的人,是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
但長的只能用奇形怪狀來形容,地包天,癩子頭,兩只眼睛都大小不一。
左眼大,但短,右眼小,但狹長,脖子上掛著一個長生鎖。
癩子頭腦袋上頂著一個蓮花冠,身上的道袍倒是格外精致,背上插著一把拂塵。
而在水井旁邊,隱約可以見到新鮮的斑駁血跡。
“是你救了我?”陳立下意識開口。
道士點頭:“本道路過,看見他們幾個要謀害你,便出手相救,行一善事。”
陳立警惕地望著他,心想這該不會是李醫生的什么治療手段吧。
以齋戒所的科技水平,搞個全息投影并不是什么難事。
道士問道:“后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你問這個干什么?”陳立懷疑地道。
道士恰了一個道訣:“好事做到底,當然是送你平安返家。”
陳立打量著這長相奇怪的道士,心頭暗暗思忖:
‘那就看看李醫生想搞什么鬼。’
他開口道:“我叫徐福,家住翁城東街……”
話剛說出口。
陳立兩眼瞪圓,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話根本不是他想說的!
徐福是誰?翁城又在哪?
霎那間。
一股記憶頓時涌來。
陳立眼神涌現出萬分驚恐,“這不是我的記憶……不……這不是我的身體!”
“這是骰子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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