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總部審訊室。
一個已是滿頭銀發的老人被綁在行刑椅上。
滿臉皆是斑駁血污,身下滴落的鮮血已經匯聚成片。
可以倒映出審訊室里其他人的樣子。
幾個負責審訊的守夜人早已是累的氣喘吁吁。
看向老人的眼神,除了憎恨,還有一絲敬佩。
敬畏這個老人曾經為守夜人做出的貢獻。
憎恨他現在成了叛徒!
他背叛了守夜人,背叛了這個國家。
“陳老,別逼我們用最后的手段,招了吧!”
一個中年守夜人忍不住開口勸道。
陳老,全名陳麓。
撇開他曾經立下的赫赫戰功,已經從守夜人退役。
他仍是守夜人如今的高層之一。
左青,葉梵,紹平歌等等等,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
要不是當年王晴橫空出世,力壓群雄,第四任守夜人總司令的位置就是他的。
陳麓咳出一口鮮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露出一抹笑容看著眼前的守夜人,道:
“譚茂勛你小子忘記我當年怎么教你的了?還真是離開學校就把知識全還給老師了。”
被說教的守夜人臉色一變,咬牙道:“您別逼我!”
話音未落。
審訊室大門忽然打開。
左青邁步走了進來。
他腰間的佩刀散發著血腥味,靴子上猩紅還未洗凈;。
負責審訊的兩位守夜人齊齊低頭喊道:“左副司令……”
左青皺眉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老人,雙拳緊攥,指甲刺破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陳麓悠悠開口:“墨玉死了?”
左青點頭:“他是您親孫子,為什么要這么害他?”
“別想著套我的話了,有什么手段盡管來,讓我看看你比曾經長進了多少。”
面對陳麓的挑釁,左青深吸了口氣憋在心里十多秒,才緩緩吐出。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出賣守夜人,出賣假面小隊,甚至連守夜人總司令都成了你們狩獵的目標。”
陳麓聞言,眉頭一挑笑道:
“我一直就說葉梵沒你聰明,如果是他,不會這么快察覺到我的真正目標。”
左青眸光冰冷,沉聲道:“其實你說不說都不重要,并且我覺得您錯了。”
陳麓露出疑惑表情:“錯了?”
“您小看了葉司令,更小看了咱們現在的司令,您不會以為糾結一些外神勢力,再聯合國內古神教會的殘黨就能殺了陳立?”
左青語氣帶著一絲不屑和輕蔑。
當初他也和陳麓一樣。
覺得葉梵將陳立作為接班人,是一個最愚蠢的決定。
當初陳立連海境都不到,憑什么執掌守夜人?
不服的何止是何天剛,他心中也是不服。
可后來經歷了這么多事情。
他開始漸漸覺察出葉梵的布局,哪怕只是冰山一角。
這也是他甘愿位居陳立之下的原因。
陳立,是唯一能夠解決迷霧中黑潮蔓延之人。
只要保住陳立。
大夏才會永世安寧。
陳麓聽完左青的話,很是意外:“看來你很相信他。”
左青:“當然,那是我的司令!是守夜人的未來!”
“是嗎?”陳麓笑了笑,“那老夫拭目以待,看他要如何破得了這場死局。”
“不會讓您失望的。”
左青冷冷一哼,轉身走出了審訊室,該知道的他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寧昌縣現在的情況如何了?【假面】小隊可有回信?”
他新提拔起來的秘書助手匯報道:“寧昌縣外圍已在掌控之中,【假面】小隊暫時還沒任何回復。”
左青點了點頭,沉聲道:
“通知夫子,隨我一起行動,爭取這次將古神教會殘黨一網打盡。
若是能重創外神勢力更好,不能辜負司令以身做餌換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