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說完,便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他在賭,賭八面佛不會立刻斃了自己。
八面佛何等精明之人?如果張輝不說自己是做臥底回來的,恐怕他現在已經涼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張輝閉著眼睛,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他真的害怕八面佛突然給自己一槍,但他也沒有辦法,這一關,必須是要過的。
他現在只盼望著八面佛因為所有成年的兒子都死光了,所以,對這個女兒還有一些親情。
時間仿佛過去了好久,又好像僅僅只過了一瞬。
張輝只感到自己的肩膀上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隨后,耳邊響起了八面佛的聲音。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自己是臥底?難道不害怕我殺了你嗎?還是說,你認為緬娜會救你一命?”
張輝想也沒想,便說道:“爸爸,我是不會出賣你的,畢竟,這里是我的家。更何況,緬娜的孩子出生以后,這里,也將是他的家。”
八面佛沉默不語。
良久之后,他好像衰老了十幾歲。
他在自己的兒子之間養蠱,想要選取出一個最厲害的蠱王來代替自己的位置。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港島警方一出手,便將他所有的蠱蟲全部干掉。
他現在已經老了,還活著的最大的兒子也沒有超過8歲。
他沒有時間再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了。
忽然間,他的眼光停在了張輝的臉上。
或許,自己的這個便宜女婿也是一個不錯的對象,只要對方沒有出賣自己……
想到這里,八面佛對著其中一名心腹招了招手。對方走過來之后,他在對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阿輝,你能活著回來很好。你先稍微等一下,我處理完一些事情,晚上我為你接風洗塵。”
時間過了幾分鐘,那名離開的心腹拖著一名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人走了過來。
八面佛指著這個癱倒在地上,被打的不成形的人對著張輝說道:“阿輝,這個人是港島警方的臥底,你把他干掉。”
既然短時間內無法判斷對方的忠心,那么,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便是讓對方獻上投名狀。
在八面佛想來,只要張輝能夠殺了這個港島的警方臥底,那么,不管對方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跟著自己一條道走到黑。
八面佛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遞給了張輝。
與此同時,一名馬仔拿出了一部攝錄機,正在拍攝著眼前的畫面。
張輝如果不殺人,那么,他就會必死。
如果他開槍殺人,這個場面也會被攝錄機錄下。
到時候,證據掌握在八面佛的手中,只要八面佛將這份資料往港島警方一送,就算張輝真的是臥底,最后也只能成為殺人犯。
張輝接過手槍,面色猶豫了幾秒鐘。
“怎么,下不了手嗎?”八面佛平靜的問道。
然而,在問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卻帶著殺機。
“沒有,我只是在想,打頭還是打心臟?”張輝狡辯道。
“哦,好吧。”八面佛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張輝接下來的動作。
然而,只有他才知道,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他是不可能把一把有子彈的槍,交到敵我未明的人的手里的,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便宜女婿。
“咔咔。”張輝舉著槍,對著地上的臥底扣動了扳機。
“爸爸,槍里怎么沒有子彈?”
“哦,不好意思,爸爸年紀大了,可能忘裝了吧。”八面佛不動聲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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