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漫漫此時只覺得許卿州就像一只開了屏的孔雀似的,他在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不想看到許卿州那豪橫的嘴臉,何漫漫領著行李便朝著西廂房走去,而進了西廂房,何漫漫就再度被許卿州的豪橫給驚了一跳。
話說這西廂房是沒人住的吧,但是為什么床上用品,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呢?難不成許卿州當真是錢多了沒處燒了嗎?
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何漫漫。
在把帶來的行李收拾了一遍后,何漫漫走出了房間,就見許卿州不知從什么地方搬開一個藤椅,此時他正躺在藤椅上看書。
初秋的陽光穿過石榴樹的枝葉落到了他的身上,將那烏黑的頭發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原本白皙的皮膚也在光暈的映襯下變得無暇。
此時的他,不像是初見時,有著薔薇花般極具沖擊性的容貌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這時,他仿佛放下了所有的偽裝,如同一塊美玉,溫潤而通透。
“小烏龜,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去給我摘個石榴。”就在何漫漫看得有些發愣的時候,卻見那邊許卿州挑著眉說道。
“不去!”看著許卿州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何漫漫很有骨氣地拒絕道。
“呵,你這沒良心的小烏龜,我好心收留你,你都不知道感恩的嗎?”許卿州眉毛一挑,冷著眼看著何漫漫,頓時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人家好心收留自己,沒道理自己一個石榴都不幫人家摘的啊?何漫漫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分了。
于是只見何漫漫走到石榴樹前,伸手給許卿州摘了一個又紅又大的,然后拿到了他的面前。
“喏,石榴。”
“這皮都沒剝開,要我怎么吃?”許卿州眉頭一挑。
何漫漫臉色一黑,這感情是還要給這大爺剝皮啊?
于是便見,何漫漫動手剝起了石榴來。
石榴的皮很薄,很快就露出了鮮紅的果肉來,那白皙如蔥段的手指輕輕地撥弄這那晶瑩鮮紅的果粒,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沖擊,使得許卿州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怎么了?”何漫漫有些疑惑地問道。
許卿州聞言,有些不自在地再度咳了一聲。
這是感冒了?
就在何漫漫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知恩圖報,給許卿州煮一杯姜茶的時候。
只聽見那廝有些嫌棄地看向她道:“何漫漫,你是不是沒洗澡就出來了?”
何漫漫聞言,臉色一黑,她愿意收回之前的話,煮什么姜茶,像許卿州這樣的人就應該咳死算了!
雖這么想著,何漫漫還是進了西廂房的衛生間里,開始收拾起了自己來。
一番洗漱后,果真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等到擦干了頭發出門,只見許卿州那廝依舊躺在藤椅上看書,而一旁石桌上的盤子里卻是盛滿了晶瑩剔透的石榴果肉。
看來許卿州這廝不是不會剝石榴,只是懶得動手啊!
何漫漫忍不住地吐槽道,而這時,許卿州卻是朝著她招了招。
“小烏龜,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吃石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