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沒說的是,技術固然重要,但不是為了討好許卿州背后的許家,作為一個商人他是萬萬不可讓這么多利出來的。
何建業想著自己的制茶手藝的確是祖上傳下來的,別人都不會,又被他們這么一忽悠,倒也是稀里糊涂地簽訂了相關的合同。
凌飛也是個識趣兒的人,在敲定了相關事宜以后,他便借口有事,告辭離開了。
而何建業見著手中的合同,那是又欣喜,又憂愁。
“漫漫,你說就我們那么些茶樹,那么點地,能支撐得起茶廠的運轉嗎?”
“就像那個凌先生說的,地不夠,我們就可以包地,茶樹不夠,咱們就種樹。”何漫漫抿了抿唇道,對于一些商業的東西她也不是很了解。
“包地?那不是成了地主嗎?”何建業皺了皺眉頭道。
“伯父,您放心,上面的政策是支持的。”許卿州笑了笑。
“這就好。”何建業松了一口氣,又道:“但是就算種茶樹,那也要三年以上才能采摘少量的茶葉。”
“從資金到位到建廠完成,恐怕需要不少的時間,再者這新的紅茶想要打開銷路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如果第一年供不應求的話,等到第二年的時候,也可以向其他的茶農采購茶葉。”許卿州皺著眉頭,想了想道。
“瞧瞧這就是讀了書的,小許就是聰明。”一旁的沈廷芳笑瞇瞇地夸獎這許卿州,何建業雖然不滿,但還是贊同了許卿州的說法。
這一次,許卿州說還有事,所以并沒有腆著臉留下吃午飯,而是由何漫漫將他送到了村口。
冬日的暖陽透過榕樹的枝丫在白皙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印記,男人靜靜地看著何漫漫許久。
“許卿州。”何漫漫覺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出聲道。
許卿州聞言,這才收回了目光。
“小烏龜,我要回京城去了。”
“不在新林過年嗎?”何漫漫微微一愣,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
“不了,有些人,我不太想見到。”許卿州淡淡地說道。
何漫漫聞言,隱約間想起了許卿州直到現在都不肯認他的父母的事情,想必到了過年,他的父母恐怕回新林來見許老爺子。
而許卿州竟然情愿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京城,也不愿意見那對父母。
“小烏龜,你腦補什么呢?”許卿州見此,敲了敲何漫漫的腦門,然后笑著道:“我只是覺得我三叔家的那對雙胞胎太煩人了而已。”
是這樣嗎?何漫漫下意識的不信。
“好了,我走了,年后再見。”許卿州揉了揉何漫漫的發頂,轉身上了車走了。
看著許卿州離開的身影,何漫漫呆呆地站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說許卿州走后,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過了年初五,而是在這一天,林珊興沖沖地跑到了下溪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