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丫同志,請你放尊重一點,大庭之下不要拉拉扯扯的!”武邑半天扯不開陳二丫的手,于是漲紅了一張臉,這么說道。
“武邑,我是不會松開你的,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陳二丫有些執拗地看著武邑,然后伸出了雙臂,一把抱住了武邑的腰身。
那因為浸了汗而有些發臭的頭發,抵在了武邑的鼻子下,武邑只覺得一陣的惡心,而那因為干活而弄臟的手,更是在武邑的白襯衫上印下了一個發黑的手印。
“陳二丫,你的手把我的衣服弄臟了!”武邑黑著臉,飽含怒氣地這么說道,然后將陳二丫推開了些。
“啊?”陳二丫聞言,一愣,然后抬眼就看見了武邑衣服上那個黑手印。
她知道武邑向來愛干凈,于是心中一慌亂,愧疚地看著武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回去就給你洗干凈!”
“不用了。”武邑后退了一步,冷著眼看著陳二丫道:“你只要離我遠一點,我就求之不得了!”
“武邑,你脫下來,我等會給你洗。”陳二丫就像沒聽到武邑的話似的,只見她伸出了手就要去拉武邑的袖子。
而武邑則是生怕被陳二丫糾纏住,于是只見他伸手一揮,然后就看見陳二丫毫無防備地跌落在了地上。
“武邑。”陳二丫白著臉叫道,只見她突然捂住了肚子,一股子鮮血頓時從她那條肥大的褲腿里流了出來。
何漫漫見此,眉頭一皺,而武邑也是嚇了一跳。
“我都說了不要你洗的,是你來拉我,我才不小心把你推倒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武邑看著陳二丫那被鮮血染紅的褲腳,心中一慌,連忙推卸著責任道。
“武邑,我肚子痛。”陳二丫咬著下唇看著武邑道。
“痛,你就去衛生院啊?”
“那你站著干什么?快來背她,上衛生院去啊?”何漫漫見著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地武邑,有些無語地說道。
“這又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我憑什么送她去衛生院。”武邑這么說著,還不等何漫漫再說什么,就見他仿佛腳下抹油,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看著下身全是血的陳二丫,再見著武邑那個渣得離譜的男人,縱使陳二丫多次為難她們何家,何漫漫也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
于是她快速地去茶廠找了何建業,然后由兩個年輕有力的漢子用一塊門板,將陳二丫抬上了拖拉機,然后去了最近的衛生所。
而一到衛生所里,看著那個下身全是血的陳二丫,那個所里唯一的醫生也是嚇了一跳。
“她這個要手術,得去縣里,我這里沒辦法醫!”
“不就是流了一點血嗎?咋就需要去縣里了?”一同來的林二聽到這話,不由得翹了翹眉頭,要說她們鄉里有些人就是死也不會去縣里的醫院的,而這陳二丫到底是多嚴重啊?還得去縣里才能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