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川挑眉:“你想說什么?”
她立馬興奮地道:“爺,你知道么,你剛才教訓那個段瑞的樣子,特別帥,又帥又迷人。”
夏南月絕對說的是真話,季延川也相信,因為她此刻的樣子就跟花癡似的,眼里帶著十足的崇拜還有……懷念?
季延川眉心微動,懷念什么?是自己看錯了么?
夏南月確實是在懷念,剛剛在賭桌上的時候,季延川教訓對方的神情,眉宇之間的冰冷,差點讓她恍惚看見了上輩子的季延川。
上輩子的那位季督軍也是如此,簡直太像了。
所以,她當是才會忍不住激動。
等夏南月心情平靜下來的時候,車也開到了目的地。
她看了看周圍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建筑物,有些疑惑:“爺,這是哪兒?咱們不回碧水么?”
話音剛落,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一僵。
果然。
“下午跟你說過了,酒會結束后,我會回老宅一趟。”
是,你是說過了,可她忘得一干二凈啊。
車子緩緩開進了莊園,停在一樁燈火通明,莊嚴肅穆的建筑物前面。
“下車吧。”
夏南月沒動。
季延川挑眉:“怎么了?”
她吞了吞口水,艱難的扯了扯唇角:“那個,爺,你們家,還有哪些人啊。”
“老宅只有我母親居住。”
夏南月泄氣,她還期盼著對方說,這宅子里沒人居住呢,所以,她待會兒就要面見季延川的母親了么?
這實在太突然了,她完全一點準備都沒有,簡直快要緊張死了。
你問她為什么會緊張?
開什么玩笑,她早就發誓,這輩子都是季延川的人了,既然如此,見他的家人,當然會緊張。
季延川完全無法領悟到她的各種糾結:“快下來。”
“那個,爺,要不,你讓人把我送回碧水吧,我,我在那里住慣了,換個地方,我擔心我睡不著。”
“你知道我明天還要趕著去錄制節目的,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否則就會精神不好,精神不好,臉色就不好,然后狀態就不好,反正就是各種都不好。”
夏南月咬牙,一把拉住季延川的手,垂死掙扎道。
總之就是一句話,她不想下車,求調頭。
季延川緩緩瞇起眸子,看著她沒說話,幾秒后,猝不及防一把拽過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扯了下來。
“真是難得,還能看見你膽小的時候。”
“是誰之前幾次三番膽大不要命的撩撥我?那勇往直前的勢頭哪兒去了?”
夏南月咬牙,那是只有他們倆的時候,她膽子當然大了,現在是要見長輩,能一樣么,能么?
“你再磨蹭,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吧。”
季延川絲毫不憐香惜玉的道,說完真的不再管她,自顧自的上臺階了。
夏南月瞪眼,看了看周圍兩旁目不斜視的巡邏保鏢,沒辦法,只能一咬牙提起裙擺追了上去。
“少爺,您回來了,夫人在里面等您。”管家王伯立馬出來迎接。
他說完,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了身后的夏南月:“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