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會說,夏南月是督軍的人,是督軍的女人。
這個含義,好像跟女朋友不同。
這輩子,她依然想當季延川的女人,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女人,這是她兩輩子都十分明確地目標。
嗯,不是女朋友,而是他的女人,夏南月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季延川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這些想法,對于母親嘴里的稱呼,一樣否決了。
“您想多了,我沒有女朋友。”
夏南月聽見了,但并不在意。
沈清月已經氣的不想跟自己兒子說話了,她覺得自己昨天的心思全白費了,罪魁禍首都是這個糟心的兒子。
她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季延川手里的報紙抽了出來,沒好氣的開始趕人。
“都幾點了還不去公司,當老板要做出表率不知道么,趕緊走,別再我面前礙眼。”
季延川:“……”
夏南月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小聲道:“伯母,季總還沒吃呢,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沈清月臉色依舊難看:“南月你別搭理他,我這個兒子,生來就是當神仙的,一天到晚想當和尚,哪里看的上這些凡人的俗食。”
“放心吧,他不吃不喝都能活得好好地。”
夏南月:“……”
季延川:“……”
就這樣,讓外人聞風喪膽的堂堂季總裁,頭一次被自己親媽從家里趕了出去。
車上。
“爺,伯母怎么突然生氣了?”
季延川從前視鏡里看著她,瞇起眸子,慢條斯理的道:“其實,我昨天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
“從你第一天被我接到碧水,我媽就知道你了。”
夏南月愣愣的看著他,張了張嘴:“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媽很了解你。”
季延川點到為止,不在開口,然后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女人,臉色驚悚的各種變化著。
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其實他說的半真半假,沈清月確實知道夏南月的存在,也知道自家兒子金屋藏嬌,但也就這些。
其他的,比如夏南月的性格,平常兩人的相處什么的,是完全不知道的。
但夏南月此時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她理解的意思就是,伯母知道她一切所作所為。
換言之,她在季家大宅待的這一晚上,所刻意表現出來的那些東西,其實是完全沒用的,甚至還可能有反效果。
夏南月此刻只覺得頭頂上一片黑壓壓的,心里別提多復雜了。
完了,全完了。
“爺,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她滿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季延川不客氣地嗤笑一聲:“看你昨晚表演的那么賣力,也就不好揭穿你了,剛好這是你的職業,就當提前訓練了。”
夏南月:“……”
這一刻,她充分感覺到來自督軍大人深深地惡意。
“爺,你看看我,你這樣對待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花兒一般的姑娘,良心不會痛么?”
季延川冷哼一聲:“你想多了。”
她深吸一口氣:“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