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腦海中靈光乍現,季督軍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出現在眼前,鷹隼般里目正死死盯著自己,那是一張與現代季延川完全不一樣的臉。
午夜夢回,她一身冷汗的從床上醒過來。
窗外暮色四合,清暉撒了滿室,另一張床的謝嬌咕噥了一聲,一翻身,又沉沉的睡過去。
她心有余悸,胸臆上下起伏。
怎么覺得這么心虛,好像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季督軍的事,明明他們是一個人,除了長相不同。
同一天晚上失眠的不只是她一人,碧水居的季延川也望著窗外的清暉,長嘆了一口氣。
正式到了錄制這天。
季延川鬼使神差的再一次出現在了錄制現場,不過吸取上一次的教訓,他并沒有去到現場。
臺長見那輛熟悉的車開過來,立刻走上前,“季總,非常高興您能來視察工作……”
季延川莞爾一笑,矜貴的點頭,雖然未說一個字,但渾身散發出來的疏離和清冷,讓一眾諂媚的笑容逐漸凝固在了臉上。
眾人再想套近乎的時候,季延川已經在助理和保鏢的陪同下走了進去。
臺下已經坐滿了觀眾,粉絲舉著各家的應援燈牌,遠遠望過去,大面積的橘色燈牌在觀眾席上十分奪目。
季延川在臺長的引薦下來到二樓的導播室,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舞臺中央,能很清晰的看到舞臺上的一切。
“季總,這個舞臺的配置,您看著還滿意嗎?”
季延川雙手插在口袋中,眸光幽深,被觀眾席上的橘色燈光吸引,彎了彎嘴角,才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臺長:“…….”
在此之前他是研究過季延川的表情管理的,誰不知道季總喜怒不形于色,這也是為什么他在商場有玉面羅剎的稱號。
所以,這個‘嗯’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心里為臺里下個季度的廣告招商感到擔憂。
后臺,每個學員已經妝發完畢。
夏南月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默的過了一遍舞蹈動作。
忽地,手背一緊,坐在自己身邊的謝嬌攥緊自己,如此用力,她察覺到她的指尖在顫抖。
“沒事”夏南月拍拍她的手背,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輕聲安撫,“按照我們彩排的來,肯定沒有問題。”
謝嬌的聲音忍不住發顫,“可是我還是很緊張,怎么辦?”
夏南月無奈的長吁一口氣,“那就像我這樣,連續深呼吸幾次,你的手抖就會慢慢緩解的。”
這話意有所指。
不僅謝嬌聽出來了,就連其他幾個學員的目光也齊刷刷的對準薛青青。
薛青青一愣,精致妝容下的五官頓時扭曲起來,尖銳的指尖扎進了手心也不覺得疼。
火藥味很足。
謝嬌也不喊著緊張了,目光在二人臉上穿梭了一陣,才笑著打起了圓場,“這可是我們第三次公演,別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我們一定要為粉絲獻上最好的舞臺。”
夏南月笑了笑,狡黠的目光閃著細碎的光芒,“希望薛學員能夠爭點氣,別拖了我們的后腿。”
薛青青眼睛都快氣紅了,咬了咬牙,繃著嗓子說道:“夏南月,你什么意思?三番兩次來找我麻煩有意思嗎?”
“是挺沒意思的!”
她不假思索的接口道,拿眼睇著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兩秒鐘,才笑了笑,“私自改妝發造型,沒有團隊精神,不參與排練,你這么做是想把這里當成你的主場嗎?”
薛青青盯著她,嘴唇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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