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趕忙爬墻，附在頂上，聽著來人的言語。
只見其中一人湊到燈旁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發出舒適的聲音。
“嗯，香啊。”
香嗎？自來也只想吐，他一邊腹誹著，一邊感慨這世上真有猛人，這種氣味都能覺得香。
另一個人不屑道：“這有什么香的？都已經不新鮮了，一會兒祭祀完邪神大人，那些尸體榨出來了新的油，那才叫個香啊。”
兩人繼續說著什么，往地面方向走去，自來也沒有再關注他們后面在說什么了。
呀已經怔住了。
“尸體，榨出來的油......我剛才居然聞了那么久的尸油嗎？”
嘔...
封閉的地下空間里，下起了一陣胃酸雨，雨來得突然，離開得也迅速，因為自來也只恰了一顆兵糧丸，胃里除了點酸水沒有多少東西。
“這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越多想，便越明白情勢的危急，自來也按住心中的恐懼，繼續前進。
晚了，綱手就是這些燈的燃料了。
地下空間很大，自來也明明聽到聲響，但走了好一陣也沒有找到聲源。
這是因為再空曠的地下，也是狹窄的，自來也聽到的只是回聲罷了，但隔著那么遠還能聽到回聲，可見這寺廟的地下有多熱鬧了。
不久，自來也見識到了那熱鬧的景象。
將近一千個人跪在地上，拜著一個奇怪的雕像，那個雕像有一張男人的臉，但身體很纖細，頭身比例很不協調，雕像的背后居然還有一對張開得大大的翅膀，很薄，似乎是蝙蝠的翅膀。
定睛一瞧，雕像的口張開著，里面竟露出長長的獠牙。
“這是個什么鬼？”
地下大廳中，除了跪了一地的近千人以外，還有一些男女唱著奇怪的歌謠，跳著奇怪的舞蹈，最要命的是那些男女一絲不掛，只是全身涂著血紅色的東西，不細看幾個關鍵部位看不出來他們的異樣。
在這些怪人前邊，一個頭上插滿了羽毛的壯漢拿著權杖，掃視著四周。
綱手就被蒙住眼睛，綁在那個羽毛頭飾壯漢的身邊。
除了綱手，周圍還被綁了好些年輕女孩子。
自來也恨不得飛過去背起綱手就跑，但看到拿著兵器的大批黑衣人圍著千余祈禱者巡邏，自來也還是打消了莽上去的念頭。
人太多，打不過，從心了。
“不對，我不是慫了，我只是在靜觀其變，好找尋最佳時機的。”
就在這時，那具奇怪雕像的口中居然流出鮮紅色如同血一般的液體，那個羽毛頭飾壯漢跪下，將一個碗托舉過頭頂，好承接那液體。
巧了的是，居然剛好滿滿一碗，不多不少，水流停了。
“我的兄弟姐妹們，偉大的邪神大人感受到大家的虔誠，這邊是神賜！”
幾個黑衣守衛搬來一個大水缸，里面滿滿的水。
“請祭司大人賜福。”千余人異口同聲。
自來也曉得了，原來那個羽毛壯漢是祭司。
祭司不知是故作姿態還是怎么的，以極慢的動作將碗里的東西倒在水缸中。
“兄弟姐妹們，喝吧，這是邪神大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