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幼崽按在桌椅上,手把手教他寫字。
哥布文對這個自己的崽沒有任何情感,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肯定不如人類對自己后代的愛那么濃厚,他對自己的幼崽更多是利用心理。
聯盟缺乏文化管理人才,哥布文希望從小教育,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崽教育成文化林。
但很顯然,這很困難。
在幼崽第10次寫錯某個人類通用語單詞時,哥布文直接抽出銅頭皮帶,打的幼崽嗷嗷叫嗷嗷叫。
“喂,再打就打死了,好歹是我生的。”
一邊的沙發上,粉發魅魔躺在上面,一邊揉著大起來的肚子,一邊狂吃葡萄。
哥布文把幼崽抽的奄奄一息,這才停下。
“你不懂,這個過程叫脫野,哥布林幼崽最開始更像是野獸,不聽道理,只遵循本性,這樣的哥布林必須經過社會化改造,毆打是成本最低的方式。”
哥布文讓仆人叫了個法師過來,把哥布林幼崽治好。
他把哥布林幼崽拉回座椅邊,重新教,哥布林幼崽抽抽啼啼的拿起紙筆寫字。
哥布文一看,臉上頓時多了些笑意。
“你看,打了他才記得住,而且你沒注意到嗎,他最開始看你的眼神,現在他還敢這么看你嗎?”
粉發魅魔想起最開始這只幼崽看自己的眼神,打了個寒磣。
現在呢,對方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粉發魅魔道:“你這么打他,他不會恨你嗎?以后他不會找機會報復你?”
哥布文讓幼崽繼續寫字,坐在粉發魅魔身邊,手撫摸她的孕肚,張開嘴。
粉發魅魔塞了顆葡萄進去,哥布文咀嚼著葡萄說道:“我也是被打過來的,在育兒房里被教官打。
剛開始我也想,等我變強大后,一定要殺了教官,一定一定要殺了教官!
可是從育兒房出來后,等待我的是社會化教育,教育后又是軍訓,軍訓后分配工作,有的哥布林去狩獵隊,有的去種地,只有最優秀的去軍隊。
進入軍隊后,我變的越來越強,我的腦子越來越清晰,我參與的社會工作越來越多。
我擔任近衛團副團長時,那位教官還在育兒房工作,以我當時的力量和權利,捏死他只要一個念頭,可我現在對他只有感激了。
他的棍子打散了我的野蠻,他的鞭子抽的我腦子聰慧,他的辱罵規范了我的行為舉止,他的道理成就了將軍的我。”
粉發魅魔若有所思。
“你們哥布林,也會感恩?”
哥布文從后面抱住他,兩只手撫摸她柔軟的孕肚。
“野生情況下不太可能,主要是社會教育,聯盟創造的社會環境,需要個體配合成為集體,而感恩,是集體社會的潤滑劑。
什么樣的社會就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感,這和種族無關。”
粉發魅魔看向哭哭啼啼寫字的哥布林幼崽,突發奇想道:“那如果我向他付出母愛,他會向尊敬母親一樣尊敬我嗎?”
哥布文想了想,有些不確定。
“我不知道,坎達和他媽的情況太過特殊,是極端情況壓抑產生的情感。
我分析,當時坎達想要在那種極端條件活下來,只能尋求保護,尋求對獵豹人舞女的保護。
然后這種尋求保護的本能在長久的折磨中,被固化成愛了,這種情況不可復制。”
粉發魅魔轉過來,坐在哥布文身上,抱著他的脖子,直勾勾盯著他的綠色眼睛。
“那么文將軍,你愛我嗎:”
哥布文也抱著她,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
“我愛和你學外語。”
幾天后,薩索斯王室屈服了,不再要求哥布文跪拜,只用行鞠躬撫胸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