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目光瞬間收回,不敢再放肆。
遙想起當年,十六歲時他只有初玄境,卻迎娶了已是靈玄境的夏傾月,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極大,正如此刻這般,雖然如今他已是一代魔主、神界云帝,并且修為達到了神主境,但面前的夏傾月卻是貨真價實的真神之境,經過多年,兩者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縮小,反而急劇擴大。
“你……你該不會又想讓我睡地上吧!這一次我強烈拒絕!”云澈想到了當年新婚之夜的窘境,隨后一步跨進寢殿,霸占了有利位置,“以前我是出于對你的尊重,身為男人自然要謙讓女人,但如今不同,你我已是真正的夫妻,你怎么忍心讓我一個弱男子睡地上!”
夏傾月一向冰冷的臉龐此刻不禁綻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被云澈的話語逗樂。
回憶起當年還是廢人的云澈敢強行牽起她的手,不顧她的反對,甚至還與她同床共眠,不禁莞爾一笑。
但一想到現在云澈的膽子更大了,開始得寸進尺,自己在對方眼里已是沒有秘密可言,夏傾月的臉上又泛起了些許緋紅之色。
當初的她人生中只有修行,提升力量,絕不會接受與云澈行男女之事,但是現在的她不同了,沒有了這種抗拒之感,不會再想著拒絕,而是會享受與云澈在一起的時光。
兩人相擁來到床榻之上,雖然經過了昨日的激戰,但夏傾月依舊沒有放開,顯得很是拘束,在這尷尬的時刻,她輕聲開口說道:“云澈,你記不記得當年對我發下的誓言。”
“你指的是什么?”云澈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夏傾月身上回來游動,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答應過我絕不會對千葉影兒生情,但是你食言了。”
夏傾月的話語如同驚雷炸響在云澈的魂海之中,她說的很平靜,但云澈卻能感受到夏傾月內心之中掀起的驚濤駭浪。
云澈停止了玩鬧,難得恢復了認真之色說道:“千影她現在與當初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你所憎恨、忌憚的千葉影兒已經在當年被她父親拋棄、逃出梵帝神界之時死了,現在的她是我賜予新生的全新人格,我為她取名為云千影,影兒她已經完全變了,若你有機會再次見到她,你會驚訝于她的變化的。”
“我不是為她曾經犯下的罪過辯解,我明白她對你的傷害,并不可能輕易化解,只是此事可以先暫時擱置,從長計議,因為我們或許連再次回到神界的機會都不一定會有。”
夏傾月神色冷漠,一把將云澈推開,“我與她不死不休,豈會因為你的存在而動搖半分,到時我必殺她,你若阻止,我連你一起殺!”
“……”
云澈瞬間靜若寒蟬,不敢出聲,他知道夏傾月此話并非開玩笑,但卻只能苦澀的笑笑。
云澈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不會有這么一天,若是這一天終將到來,希望是在解決完所有麻煩、神界永世安寧之后,他相信到時總還是有化解矛盾的辦法的。
“此事我已決心如此,你無需贅言,當年她欠我的,必須要還。”夏傾月此生最恨之人莫過于千葉影兒,語氣格外堅決,“這個事先暫且放到一邊,另外有一件事我要告知于你。”
云澈乖巧的坐好,豎起耳朵認真聽講,只要夏傾月不生氣,一切都好說。
“我消融了一部分神無厭夜的神魂,其中還存留著她的部分記憶,有一段內容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來自神無厭夜的記憶?神魂奪舍原來還有這樣的好處,一個神尊的認知絕對遠超現世所有人,傾月,你算是因禍得福了。”云澈對于夏傾月將要訴說的內容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