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帶著畫彩璃以及星落、星沉,踏上了前往深淵龍族的旅程。他們乘坐太古玄舟原本不該有風,但云澈與畫彩璃的耳邊卻有風聲在呼嘯,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內心的復雜情緒。
“云哥哥,你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辦法恢復到能與淵皇伯伯抗衡的那種戰力?”此刻畫彩璃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剛剛在孩子們面前,她還強裝鎮定,可內心卻無時無刻不再擔憂,她雖然是第一次知曉邪嬰的存在,但卻明白邪嬰的戰力恐怖至極,現世根本無人能與之抗衡。這股深深的憂慮,如同陰霾一般,籠罩在她心頭,無法消散。
“在幾天之前,我確實想不到辦法,更不敢奢望恢復到那種程度,但劫天魔帝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云澈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劫天魔帝的話語,所以這些天,他日夜苦練光明玄力,希望身上的光明元素種子能早日成熟。但僅靠他自己的努力,收效卻微乎其微。
云澈不知道當年邪神修煉出六顆元素種子耗費了多長時間,但他隱隱有種感覺,想要讓這顆光明元素種子真正壯大,至少需要千百年的時間。而他從出生至今還不到百歲,如此漫長的時間,對他而言,無疑是不可觸及的高山,現在的他根本沒有這么多時間。
“劫天魔帝嗎?”畫彩璃雖未曾親眼見過創世神與魔帝,但對他們的傳奇故事早有耳聞。她知道,這樣的存在是由始祖神創造,凌駕于世間所有真神之上,屬于另一個超凡的層次。因此,聽到這個名字時,她不禁有些驚訝。
在她的認知里,所有的創世神、魔帝都早已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她心中燃起了一抹強烈的希望之火。既然如此強大的存在出現了,或許邪嬰帶來的災禍真的會有徹底解決的可能。
“沒錯,她雖然身為魔帝,卻心懷天下,有著最正義、最慈悲的胸懷。她曾數次救過我,這一次若不是她及時出現,邪嬰也不可能這么快退去。她告訴了我一條通往至高殿堂的路,這條路唯有我一人能走,而且極有可能成功。”云澈緩緩點了點頭,臉上刻意露出一抹自信之色,試圖讓畫彩璃安心。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所剩的時間僅有短短一年而已。想在一年之內完成如此巨大的蛻變,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好在禾菱已經蘇醒,云澈將宙天珠交給了她,讓她全力集聚力量。或許這一次,宙天神境能夠開啟更長時間,為他爭取到一些寶貴的時間。
“好,下一次面對這樣的危險,我想和你一起,你不要再丟下我了好嗎?”畫彩璃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明白過多的詢問只會給云澈帶來更大的壓力,“此世的法則已經逐漸開始完善了,我有種感覺,不久之后我的真神之力便能解封,重新成為真神,到時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神界的天道法則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修復著。來自深淵的鴻蒙之氣,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想,那是一個大世界毀滅后給予的珍貴饋贈,是世間最精純的初生之氣,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希望。
云澈對此的感受尤為深刻,他的大道浮屠訣修煉至第十二境后,已能夠自主吸納宇宙空間中的鴻蒙之氣。盡管他的修為境界已然達到了天道規則所允許的巔峰,但仍能清晰地察覺到自身身體正持續進化著,每一寸肌膚、每一絲經脈,仿佛都在這鴻蒙之氣的滋養下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
“好,不過千萬不要勉強自己,首要要做的是照顧好你自己。”云澈回想起不久前,千葉影兒幾人被邪嬰抓走的瞬間,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得厲害。這種恐懼與自責,如影隨形,他在心底暗暗發誓,絕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
“爹爹,你好壞哦,以前都不說,沒想到其中一個姐姐就在深淵龍族,哼,壞爹爹。”太古玄舟緩緩降落在深淵龍族領地,星落像只歡快的小鳥般跑了過來,嬌嗔著數落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