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曾見過始祖神魂,并向始祖神詢問過這個問題,始祖神的回答令他大為驚訝。
雖然滅之世界由她所創造,但她也不清楚如今的滅之世界究竟發展成了什么樣子。
“不,我并不知道,我也只是碰碰運氣而已。但在誅天始祖劍中沉寂的百萬年里,我察覺到神界的部分力量一直在持續不斷地流向深淵。所以,我就把恢復力量的希望寄托在了那次未知的旅途之中。”云谷搖了搖頭,他也并非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結果你也看到了,深淵之世的變化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出現了一個意外。穿越輪回井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我神魂上的力量全部被耗盡,神魂陷入了被動沉寂狀態。”
“從那以后,誅天始祖劍變成了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古樸鐵劍,即便有玄者路過看到,恐怕都不會多看一眼。”這樣的變故,連云谷都始料未及。
“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的神魂一直在緩慢吸收能量,最直接的能量來源無疑是神曦身上的真神之力。所以,神曦在生下云希后不久,因力量逐漸消散,也陷入了沉寂之中。”
云澈緊緊閉上雙眸,雙手捂住了耳朵,仿佛這樣就能將剛剛聽到的殘酷的現實隔絕在外。然而,他的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當年神曦母女所遭遇的悲慘畫面。
她們滿懷期待地來到了深淵世界,可等待她們的并非夢寐以求的自由,更不是幸福美滿的生活,而是一場悲劇的開端。云希因為自身血脈的特殊性,被迫以源血為代價,艱難地換取了一片立足之地,在這危機四伏的深淵世界里,一步一步地成長了起來。
此時此刻,云澈心中對神曦和云希的愧疚之情,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涌澎湃,幾乎將他淹沒。
“就在某一天,你突兀地出現在了誅天始祖劍面前。那時,你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絲淡淡的始祖神氣息,我的神魂敏銳地感知到了你強大的生命氣息,就在那一刻,我沉寂的神魂再度蘇醒了。”云谷緩緩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意味。
“我完全不曾想到,你竟然也會出現在深淵之世中。但在那一瞬間,一個全新的計劃在我腦海中生成,那便是借助你,讓我身上的力量得以快速恢復。”云谷的眼眸中,陡然射出一道詭異而貪婪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無盡的希望。
“于是,我開始不動聲色地將神曦的力量慢慢歸還給她,使得她的神魂蘇醒時間不斷提前。我心里清楚,你來到深淵,必然是抱著毀滅整個深淵世界的決心,所以,你一定會與存在這個世界的真神展開一場場惡戰,也必定會斬殺諸多真神存在。”
“而神曦,她顯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你。所以,當你在凈土的最后時刻,奮力揮出誅天始祖劍時,你身上澎湃的真神之力,在轉瞬之間便被我全部吸納。甚至連游離在那片天道之中的其他真神之力,也未能逃過我的魔爪。”
“我的力量就這樣開始逐漸恢復。直至回到神界之后,我的神魂之力終于完全恢復如初。也正是在那一刻,誅天始祖劍已經不再需要神曦作為劍靈而存在。所以,在吸收了她剩余的真神之力后,我便讓她徹底蘇醒了。”
“同時,只需我一個念頭,便能輕易斷開神曦與誅天始祖劍之間的聯系。從深淵世界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經在為今日的局面精心布局了。”云谷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語氣中帶著一種運籌帷幄的從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你的成長速度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期。”云谷凝視著云澈,眼神中交織著復雜的情緒,似是歡喜,又似在暗自哀嘆,“回至神界,僅僅不足一年的時間,你竟已然擁有了能與創世神比肩的力量,甚至,還掌握了一絲始祖之力。”
“半月之后,我會給你答案,在此期間,希望你不要打擾我。我亦不會將今日我們之間的秘密告訴其他人。”云澈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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