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潰軍即為寇,流兵即為賊。”
當齊泉這個前俘虜,現暫二連連長頭戴約翰飛碟盔,身背白頭鷹制沖鋒槍,手里拿著鐵鍬,身上掛著水壺,斜挎的背包里放著地圖,指南針,防毒面具,壓縮餅干等零碎的時候,他終于覺得自己不是寇,不是賊,而又是一個軍人了。
一輛機場上用來平整跑道的挖掘機,此時正在被謝爾曼坦克駕駛員駕駛著挖掘一人深的壕溝,二連士兵們則在連長齊泉的帶領下,用手中的鐵鍬在壕溝中額外挖掘機槍射擊點位和火力隱蔽所。
一連的輕傷員們則在連長郝猗的帶領下,在壕溝前方布設鐵絲網、木拒馬并嘗試埋設反步兵地雷。
“把埋設地雷的位置都記好了,誰要是他娘的踩在自己人的雷場上被炸死了,老子帶領大家笑話你一輩子。”張弛手拿著地圖在上面仔細標注著防御工事和雷場的位置,邊記邊笑罵道。
烈日之下,張弛正率領著整編后的獨立營,熱火朝天的在機場外圍修筑防御工事——這約翰人早就該做,卻一直沒做的事。
“沒卵子的約翰人被鬼子嚇破了膽,他們只會喊,‘林子里到處都是扶桑軍’、‘勃固雨林的樹在說扶桑話’,一個個哭著喊著要回家找他們的媽媽吃奶。咱乾國軍人和他們不一樣,咱們有卵子,咱們敢和鬼子硬碰硬的干,是不是?”
一群殘兵敗將究竟還有多少戰斗力?張弛心里也沒底,只能是不斷的用語言給他們加油鼓勁。
“鈞座說的好,咱們在雨林里和鬼子臉貼臉的拼刺刀的時候,約翰人還他狗日的躲在娘們懷里喝下午茶呢!”少尉郝猗帶頭喊道。
“是,咱們遠征軍的沒一個孬種!”眾士兵一想到自己把洋鬼子比了下去,也都興奮起來。
張弛揮舞著拳頭,向他們大喊:“現在約翰人只能讓我們這些有卵子的乾國人幫他們防御機場,兄弟們一個個都精神點,別給咱乾國軍人丟分!”
張弛說完這話,看了郝少尉一眼,內心嘆了口氣,這位郝猗同樣66團出身,算的是他的心腹班底,但是文化水平實在堪憂,說他有文化吧,鈞座這種只能對旅長以上的長官才能用的敬詞,他瞎用。說他沒文化吧,他還知道約翰人要喝下午茶。也不知道能不能委以重任。
張弛的戰爭雷霆系統能夠提供飛機、坦克、艦船,但是占領敵人的陣地和城市,終究是需要靠步兵的,建設一支強大的步兵力量任重而道遠啊。
突然郝猗指著南方的天空大喊:“鬼子飛機!南面過來的。”
“所有人,放下手里活計,快隱蔽!有坑跳坑,沒坑的進雨林!”張弛聽完二話不說,立刻跳進了一道壕溝中,并且大喊著指揮眾人隱蔽防空。
兩架鬼子飛機從高空凌空飛過機場,在西北方完成轉向之后,再次向著機場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