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看到未來的畫面——一支由他掌控的獨立戰斗群,在這片被戰爭蹂躪的土地上掀起狂風驟雨。
而遠在身毒國的史蒂文森,恐怕已經準備好了另一位5星上將那句對歷史充滿自信的宣言:“我離開了勃固,但我還會回來的。”
“長官,除了戰區司令部,咱們是不是也通知下國內為好?”齊泉已經看明白了張弛的打算,盡人事聽天命一般提出了最后的疑問。
“為了防止被鬼子竊聽去情報,在獲得能夠與國內聯絡的密碼本之前,我們先不聯絡國內。”張弛揮揮手,拒絕了這個建議,聯絡了國內他還怎么混,他可舍不得把手下這1000多人送回去當炮灰。
齊泉點點頭,沒再說話。
他對于留在勃固接受白頭鷹將軍的指揮并無太大排斥,他家在春城,在勃固打鬼子一樣是在保衛家鄉。
1天后,張弛站在村頭,看著郝猗的一營與后勤連帶著幾輛從村里借來的牛車、驢車,排著隊伍渡過西邊的河流,向著西北方向進發。
當下是發展的窗口期,時間稍縱即逝,張弛不得不爭分奪秒的將剛草草整編的獨立團一分為四,分別安排任務。
他的時間不多了。
之前,第5軍近1.5萬人的大部隊在軍長的帶領下,銷毀了所有的重型輜重,只攜帶了5日的干糧和輕武器便進入了野人山的原始森林當中。
歷史上這批進入野人山的部隊最終只有2000余人在身毒盟軍的接應下,進入身毒國境內。
由于對于原始森林的可怕過于輕敵,這場114天的野人山撤退反而成為了遠征軍這次出國作戰中所經歷的最大的災難。
張弛前世沒少看到驢友穿越各種原始森林山區出意外的新聞,他知道在雨季的原始森林中,失溫、饑餓、缺乏睡眠、墜崖、痢疾、毒蛇各個都會要人的命。
于是在獲得了可以任意征集潰兵的權力,他便把主意打在了這些野人山中迷路的部隊身上。
現在第5軍剛剛進入野人山沒多久,尤其是許多后衛部隊應該還在野人山區的邊緣。
郝猗的一營現在立刻出發,大概率能帶回來上千潰兵,這樣既能拯救這些可憐士兵的生命,又能充實他獨立團的戰斗力。
張弛這樣想著,便發現郝猗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拍了拍了這個桂省男人的肩膀,幫他理了理身上的迷彩雨披,說:
“從今天起,老郝你就是代理少校營長了,等那個勞什子特派員來了,你就是真少校了。好好干,多帶幾個兄弟回來,別給我丟份。”
郝猗紅著臉敬了一禮,沒說什么,轉身跑向了自己的隊伍。
張弛看著他的背影,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一支400多人的小部隊,在廣袤的野人山原始森林中,真的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嗎?
張弛是個戰爭游戲迷,除了《戰爭雷霆》外,類似《英雄連》、《戰爭之人》、《鋼鐵雄心》、《鋼鐵師》這樣的二戰背景的戰爭游戲他也沒少玩。
在游戲里,士兵不過是一串數字,他動動鼠標便可指揮他們殺向敵人的千軍萬馬,即便全部損失,也不過是讀檔重來罷了。
然而現實中可沒有讀檔重來的機會。
張弛清楚的意識到他手下每一個士兵都是一條有著喜怒哀樂的生命。
‘愛兵如子’對于他這個現代大學生來說很容易,但是‘用兵如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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