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快快滴,拿上武器,進入工事!”
一位大尉嘶扯著嗓子大喊著,命令那些鬼子士兵趕快進入戰壕和碉堡。
隨即,凄厲的哨聲響徹了整個礦區,大量礦工被監工們用皮鞭趕回了住宿區,鬼子們則提著步槍狂奔著跑向自己的戰位。
整個礦區像一鍋沸騰的水,混亂不堪。
另一邊,攜帶著步話機隱藏在鬼子碉堡群附近的偵察排戰士立刻向團部匯報了炮擊結果:
“喂,團部嗎?這里是白面鸮4號,彈著點偏左40,近彈。鬼子碉堡完好無損,重復,完好無損。”
這些信息伴隨著電波很快被傳送到了團部的電臺,接著又傳輸到了炮兵營。
6000多米外的炮兵陣地上,‘過山炮’推拉了幾下炮兵計算尺就迅速得出了方向修正量:“方位角向右,0-14,射角加一!”
很快,第二輪炮擊再度開始,榴彈如巨龍掠過天空,接著又是“轟!轟!轟!”數聲巨響,礦區外圍陣地上的煙霧再度升騰,將一些猝不及防的鬼子炸飛成血霧和殘肢。
“偏左10,遠彈!”
然而,無線電中再次傳來了消息:“偏左10,遠彈!”
這輪修正后依然未能精準命中鬼子的碉堡,‘過山炮’眉頭微皺,意識到還需更精確調整。
與此同時,擔任主攻的一營營長郝猗,目睹著敵方陣地陷入火海,心中猶如有無數螞蟻在爬,癢得難受。
桂軍出身的他,哪有什么“炮火準備”的概念?他只知道按照過去的經驗,一場戰斗在炮響幾輪后,就該發動沖鋒了。
于是他抓起步話機話筒,急切地呼叫:“團座,重炮打了兩輪了,我們上不上?”
很快,張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幾分調侃:“才打兩輪,你著什么急?你當咱們還是炮灰雜牌軍呢?鄰敵三輪迫擊炮,然后就大喊‘弟兄們給我沖’?”
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得意,“都是約翰佬留下的炮彈,不用心疼,過去都是鬼子炸我們,今天先讓鬼子也嘗嘗炮火覆蓋的滋味。”
這次作戰,張弛出動了所有的卡車和半履帶車,攜帶了整整兩個基數的炮彈。
他覺得與其讓炮兵營這幫人天天訓練打土堆和稻草人,不如拿鬼子好好練練手。
“你慢慢等著吧,先來一小時的炮火準備,然后你再帶著一營跟在坦克連的瑪蒂爾達后邊去給鬼子收尸就行了。”無線電內,張弛慢悠悠,輕描淡寫地說道。
郝猗放下步話機的話筒,喃喃自語:“一小時的炮火準備?鬼子炮兵聯隊的炮擊一般也就15分鐘啊!?”
他苦笑著搖搖頭:“我的團座大人,咱們這么豪橫了?”
這位14歲就加入了桂軍,打了15年仗的老兵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然從雜牌軍中脫胎換骨,成了一支火力強勁、裝備精良的部隊的一員。
這種由內而外的底氣,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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