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尖兵排長看了一眼身邊身中數槍,明顯活不成的戰友,一把擦干眼角眼淚,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口哨。
“兄弟們,跟我沖!”說完,他從地上躍起,端起沖鋒槍帶著尖兵排繼續沖鋒,向著前方坦克的方向趕去。
四周隱匿在山林間的鬼子們看到有一輛坦克脫離隊伍,孤零零地沖了上來,立刻露出獰笑,準備摧毀這輛孤勇者。
“裝填手,換白磷燃燒彈。”已經殺紅了眼的車長大喊一聲,接著勇敢的推開艙蓋,探出半個身子操縱著炮塔頂端那挺加裝了防盾的m2hb重機槍,對圍上來的鬼子步兵們瘋狂掃射。
“車長,小鬼子到處都是,我他媽射哪里?”留在炮塔內的炮手焦急地大喊。
“那就到處開火!”車長發出一聲吶喊,甚至蓋住了大口徑機槍轟鳴的聲音。
“殺機給給!”坦克車外,瘋狂的小鬼子手持各種奇形怪狀的反坦克武器沖了過來,然后被車長用重機槍挨個掃倒。
但是更多的鬼子源源不斷的沖了上來,九九步槍射出的7.7mm友坂步槍彈一發接一發的打在機槍防盾上,彈頭與鋼板摩擦濺起的火星甚至掉到了車長臉上,但車長依舊混不在意、面不改色地專心射擊。
車長身下,謝爾曼圓滾滾的炮塔在電動助力下旋轉,105mm主炮換上白磷燃燒彈后,對著近在咫尺的鬼子散兵隊列開火。
“轟!”的一聲炮響后,車體在巨大的后坐力下震動了一下。
炮口風暴甚至讓裸露在外的車長向后仰了一下。
接著車長就看到幾十米外,一群已經拉開了間距的五、六個鬼子被炮彈爆炸后濺射出的白磷燃燒劑附著在身上。
那些白磷一接觸到空氣立刻開始迅速,劇烈的燃燒,先是鬼子身上的衣服,接著是衣服下的皮肉,最后一直燒、一直燒,直到遇到骨頭,也還在燃燒。
幾個鬼子疼的立刻在地上瘋狂打滾,發出凄厲的、不似人聲的哀嚎。
“媽的,小鬼子活兒該。”車長甚至故意不去掃射那幾個在打滾的鬼子,就為了延長他們的痛苦。
很快,剛剛的步兵排就沖到了坦克身邊,他們立刻和車長一起,將圍上來的鬼子消滅了個一干二凈。
步兵們還用炸藥炸開了鬼子半地下碉堡背后的鐵門,然后背著油罐,手持火焰噴射器的戰士奪步而上,輕扣扳機,一條長長火龍立刻鉆進了碉堡內,將里邊殘余的鬼子都點成了小火炬。
“好樣的,要是沒有你們這車的英勇突進,我這個排就報銷在公路上了。”排長走到坦克旁,語氣中充滿感激。
他想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心中既感到慶幸,又有幾分敬佩。
車長只是疲憊地揮了揮手:“都是友軍,不算什么。”
他沒能抑制住身心的疲倦,剛剛那場瘋狂的戰斗,腎上腺素的激增讓他一時忘記了恐懼和疲勞,但現在,腎上腺素的消退讓他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感到渾身乏力,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剩下的山上的鬼子就交給我們吧,你們就瞧好吧。”排長堅定地一揮手,帶著剩余的步兵繼續追擊向山上潰退的鬼子。
11月8日,下午1點27分,開戰僅6個多小時,二二三七高地的鬼子大炮全滅,主攻的步兵4師10團直接將殘余的鬼子逼上了山體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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