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一臉憧憬的看向史蒂文森:
“那長官,為什么我們不造勢讓媒體把這條公路稱為史蒂文森公路呢?那樣人們一看到這條公路就會想到您。”
“你也這么認為?”史蒂文森挑了挑眉,“張也是這么建議我的。”
此刻,他的思緒早已越過戰場,飛向更高的權力博弈。
他不僅要贏得這場戰役,更要贏得國內民眾的信賴、贏得乾國盟友的信任,以及,他自己的未來。
“你再說一遍,衛將軍向我請求了什么?”
史蒂文森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的參謀。剛剛攻下新平洋的喜悅猶如一陣熱浪,瞬間被眼前這句話冷卻得無影無蹤。
參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又重復了一遍:
“衛將軍表示,滇西戰役進展緩慢,補給極為困難。因此請求戰區司令部調撥一千頭阿富甘尼斯坦地區的山地大騾子,用于運輸軍需補給。”
“啪!”
史蒂文森猛然拍案而起,嚇得參謀差點跌坐在地上。他一把抓過參謀遞來的電報,目光如刀,掃視電文內容。
隨著目光逐行下移,他原本怒氣沖沖的臉色漸漸轉為沉重。
電報言簡意賅,卻透著一股絕望的無力感。
衛將軍以無可爭議的事實陳述了遠征軍的困境:
戰亂多年,不僅滇馬已經不足,就連滇地的驢子和騾子都已經消耗殆盡。沒有這些牲畜,遠征軍的后勤補給完全依賴民壯肩扛手提。從百里之外的保山,甚至更遙遠的春城運送彈藥、口糧,耗費無數人力。
衛將軍毫不掩飾地寫到,為了保證大軍的口糧與彈藥,沿著滇西崎嶇的山路,許多被強征的民壯因饑餓和疲勞死在半路。這些山間的無名墳堆,成了遠征軍窘迫的注腳。
“騾子...可笑,竟然是騾子。”
史蒂文森頹然地坐回椅子,揉了揉太陽穴。
由于松山的存在,前往騰沖和龍陵的公路全部在鬼子的炮火覆蓋之下,因此后勤只能繞路爬山,這使得騾子反而比吉普和卡車更加有用。
史蒂文森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他強忍著罵人的沖動,簽署了一份文件,花費真金白銀去收購山地大騾子,然后用c-47直接空運去春城。
雖然用運輸機空運騾子的行為有些滑稽,但史蒂文森為了勝利,忍了。
簽完文件后,史蒂文森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外面忙碌的營地。
他叫來副官,沉聲道:
“通知親愛的張,以我個人名義請求他加快東進步伐,爭取在元旦前與衛將軍會師。”
副官一愣,忍不住提醒:
“將軍,密支那沿著鐵路南下就是富庶的曼德勒...”
史蒂文森很清楚,以張弛的個人利益為先的話,張弛應該盡快派兵進攻富庶的中部大城市曼德勒,而不是把陸軍和空軍主力浪費在邊境的山區地帶上。
但以抗倭全局為考慮,打通身毒-乾國公路,盡快通過軍援加強白黨的軍隊才是盟軍目前的首要目標。
因此史蒂文森也只能厚著臉皮用個人名義去請求張弛了。
實際上,張弛做為穿越者,對打通史蒂文森公路的重要性一清二楚,因此他派出了3分之2的主力部隊從八莫出發,東進或南下。
反而富庶的曼德勒方向,他只派出了3分之1的主力。
11月22日,白明輝的東路軍連克鬼子7道防線,據點,距離龍陵僅不到20公里的直線距離。
同日,乾國、白鷹、約翰三國首腦在北阿非卡的尼羅河口開始了一場關乎亞洲戰后未來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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