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按照這年頭多數白黨軍官,抓一批壯丁,也不訓練,直接扔到戰場上‘養盅’的搞法,最后活下來并不會是什么可以手撕鬼子、800里開外一槍爆頭的‘超級戰士’。
而是跑的足夠快,裝死足夠像的‘老兵油子’,或者李鋤頭這樣的超級幸運兒——被炮彈震暈后,被一層薄薄的浮土給埋上了。
李鋤頭但凡醒來的再晚一點就真的被憋死了。
再后來,拖著半條感染胳膊,發著高燒的他被扔進了春城的潰兵收容處,被那里的212師留守處的醫護人員用青霉素治好后,就送來勃固繼續當兵了。
只不過由于他在桂軍說是兵,實際除了一身破舊軍裝,干的都是民夫的活,所以加入安民軍后,李鋤頭還是要從新兵訓練營干起。
這也是張弛的額外要求,為了防止這些白黨老兵將不良習慣帶到新生的安民軍里來,除非是前方戰線異常吃緊,急需補充的時候,否則所有白黨老兵一律都要進新兵訓練營,最多是結業出營、授銜的時候根據情況適當提高幾級。
這新兵訓練營就是一個大熔爐,按照張弛的想法,將這些新兵、老兵通通鍛造成可造之材,至于鍛造不了的,那自然就是直接淘汰。
早上7點30,用餐結束。
李鋤頭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餓肚子的痛苦滋味,他再也不想體會了。
早餐吃的是連炊事班統一用白面粉烤的烤馕和肉絲大米粥,再配上各色油亮油亮的咸菜與煮雞蛋。
李鋤頭一邊摸著自己偷偷揣在懷里的煮雞蛋,一邊思緒飄蕩回了過去。
在桂軍,一日三餐自然是不可能的,一日兩餐也得是長官心情好才有,畢竟不克扣李鋤頭這些大頭兵的伙食,長官怎么娶新的姨太太?
至于白面饃饃和雞蛋?
李鋤頭在桂軍里支持到過一次,那就是在隊伍出發去打鬼子之前,長官考慮到此次戰斗幾乎就是九死一生,特意給所有士兵吃了頓好的——豬油烙饃饃。
李鋤頭再次饃饃了自己懷里還發燙的雞蛋,那種手里有糧的真實感將他拉了回來。
他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在安民軍,這樣豐盛的伙食只是日常。
不少李鋤頭這樣的新兵已經不會在見到豐盛的伙食后就哭著喊著不要吃‘斷頭飯’了;
也不會在因為害怕饑餓而在用餐后再偷偷藏起來一大堆餅子、饅頭之類的吃食了。
現在,李鋤頭這樣的新兵們,人人眼里都有了光,那光的名字叫‘希望’。
早上8點整,領取完軍械,打包好了行囊的李鋤頭肩膀上扛著m1加蘭德步槍,站立挺直如一棵青松。
他胸前的配發的仿56式牛皮胸掛(圖在章末作者說)里塞滿了壓好的8發彈夾。
沒錯,張弛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也不會忘了步兵攜行具。
武裝到牙齒的新兵李鋤頭頭上頂著鋼盔,腰間水壺、防毒面具盒、刺刀、手雷、急救包等一應雜物都牢牢的掛在腰帶上。
李鋤頭目不斜視,看著上尉魯連長對著自己所在的隊列滿意的點了點頭。
“全體都有!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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