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血線順著他的鼻梁流進他咧開的大嘴里,“爆破筒,快把爆破筒抬上來!”
張弛笑吟吟的看著田中新一表演,抬手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守衛。
另一邊,蜷縮在床上的木村兵太郎正在把從身上搓下來的泥搓成細條,在床上排列成整齊的方陣。
在張弛的注視下,木村兵太郎的動作精確的像個鐘表匠,布滿傷疤的手居然在顫抖中保持著詭異的穩定,每根泥條都長短相同,間距相同。
而隔壁的田中新一則發出了癲狂的,如同嬰兒一般的哭聲。他把自己的整張臉擠壓在鐵柵欄上,扭曲的顴骨在欄桿間壓出青紫的棱角。
田中新一那雙渾濁不堪的雙眼盯著張弛,邊哭邊叫:“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河邊正三閣下的腸子掛在樹上呢,快給他包扎啊!”
接著,田中新一就如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他猛地竄向牢房的角落,把自己塞進角落里,雙手狠狠地抓向自己的臉,在蒼白的臉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腸子!腸子!”
一瘋一傻的兩個老鬼子就這樣在張弛面前表演著荒誕的戲目,讓后者微微發笑。
“你們這監獄怎么搞的跟精神病院似的了?”張弛半開玩笑的說道,“要不我讓城市管理所把這條街改名叫青山街?”
并不知道‘青山精神病院’這個著名地點的‘回聲’只能咧咧嘴,無聲而尷尬的回以一個難看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史蒂文森將軍看著面前兩個被收拾的‘煥然一新’、‘人模狗樣’的老鬼子,疑惑道:“這就是張你說的高價值俘虜?”
張弛尷尬一笑,他總不能說,在輪番經過了可持續性的‘大記憶恢復術’后,這倆鬼子大將就一個瘋了一個傻了吧。
他倒是知道目前這兩頭鬼子就是盟軍俘虜到的最高級別的鬼子將軍,只要送給史蒂文森,就能獲得不錯的獎賞與嘉獎。
可跟那些被他們藏起來的戰利品比,張弛覺得那些來自白鷹的嘉獎與獎賞也就那樣了。
畢竟他只要有黃金,從原子彈到噴氣機,都能從系統里搞出來。
而他現在再把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兩個老鬼子拿出來,純屬就是看看能不能再從白鷹這邊榨出來點剩余價值。
要是沒有的話,那他說不得就得看看擊殺大將,系統能給出什么獎勵了。
“老實說,這有點不體面。”史蒂文森講出的華語發音很怪,但張弛依舊可以聽懂,“尤其這個,他肚子上那么大個傷疤...”
張弛看著正在如同牲口一般,被白鷹人員上下檢查的兩個鬼子大將,指著田中新一說道:
“這家伙在雨林里被抓到的時候,正在進行切腹,還沒介錯就被我們抓住了,我們的衛生員把他的腸子胡亂塞回去又縫上,這才留下這個傷疤。”
(人的腸子塞回腹腔后,隨著時間蠕動會自動歸位,人體很神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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