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太對了,暹羅人的國族認同感確實不容小覷,要是咱們強行吞并,恐怕反抗會極為激烈,得不償失。還是得按您的方式,慢慢來才是正道。”
他從小在西馬長大,是個老南洋了,當然清楚暹羅以及安南這兩個地區的人對自身身份的認同遠高于其他地方。
“相比之下,其他的殖民地地區,尤其是香料群島那邊的土人,確實松散得多。他們只認當地的酋首,根本沒什么國家觀念。”張廣松頓了頓,試探著道,“所以您一直說,這種地方反倒更容易‘管理’。”
他是張弛的首席秘書,自然知道張弛對棉蘭老島和婆羅洲垂涎已久,渴望著恢復蘭芳故地。
張弛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意味深長地說道:“就這,軍中和地方還有人背后抱怨,說我太‘仁慈’,不讓暹羅割地賠款。”
他眼神微冷,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割地賠款說得容易,勃固和暹羅邊境不是山就是爛地,割來干嘛?做慈善嗎?至于富庶的沿海平原……呵,暹羅最值錢的就是曼谷一帶的平原,我們要是敢直接動手,那才真是嫌自己日子太舒坦了。”
他隨手在桌上一敲,嘴角浮現出一絲揶揄的笑意:
“要真敢提,怕是第二天咱們就得和暹羅人從物理上‘打成一片’,直接陷入十八路諸侯討張聯軍的汪洋大海嘍。”
張廣松立刻接上:
“所以您這招,以暹羅內部矛盾為抓手,暗中牽制首相和國王,只抓經濟上的實惠,才是真正的高明之舉。”
他微微前傾,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那幫粗人哪懂這門道?”
見張弛面露滿意之色,他趕忙說起最近的成績:
“最近這方面的進展非常順利。南華集團已經著手洽談暹羅境內的錫礦、橡膠種植園投資,還申請到了礦業勘探權。”
“好!”張弛撫掌大笑,“礦產資源對工業發展至關重要,按圖索驥,把那些最值錢的點先拿下來。”
在勘探這方面他很放心,他有之前系統獎勵的《世界資源地圖集(66年版)》,只要抄錄出關于暹羅的幾份,交給南華集團的勘探隊,按圖索驥就行。
到時候這些南華集團勘探出來的礦藏,都能掌控部分甚至全部的股份。
“此外,我們對港口和鐵路的投資也在順利推進。”張廣松又補充道,語氣透著幾分得意,“像這種需要真金白銀砸下去的項目,鑾披汶可是簽得飛快。”
“呵,他求之不得。”張弛輕笑,“想要富,先修路,可不是隨口一說。”
按照張弛的計劃,當暹羅境內的基礎交通設施完全和勃固綁定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也將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當然,控制鐵路、港口,新修建基礎設施,這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在張弛的計劃里消化暹羅本來就是個‘慢工出細活’,他并不著急。
張弛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輕聲道:
“暹羅有一千五百萬人,土地比川省略大,只要將這個市場納入掌控,至少十年內,我們的工廠無論怎么擴大產能,都不愁銷路,更不會發生生產過剩的情況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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