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檔由外噴!漢志阿普!”
“薩暖得兒!”
煙霧逐漸散去,躍下山貓突擊車的安民軍摩托化步兵們迅速成戰斗隊形,端著步槍、沖鋒槍,嘴里喊著戰前緊急培訓的蹩腳昂撒語,試圖讓那些被打得暈頭轉向的約翰官兵們投降。
戰場上仍然彌漫著燃燒的柴油與硝煙混合的嗆人氣味,地上的炮彈彈坑、破碎的鋼鐵殘骸、被轟爛的沙袋陣地,一切都在告訴這些身處劣勢的英軍裝甲兵一個現實,他們已經完敗。
約翰人的部隊有的在慌忙撤退,有的則在丟盔棄甲地尋找掩體。
至于那十幾輛遭到癱瘓的丘首相重型坦克,有的炮塔側面被炸裂,有的履帶被打斷,炮管還歪斜地指著天空。
那些剛從車里爬出來的約翰軍裝甲兵此刻面對陌生的語言、陌生的軍隊,一時間竟然呆愣當場,不知所措。
而安民軍步兵則越喊越急躁,他們的昂撒語有限,見對方站著不動,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這些家伙是不是在拖延時間?是不是要做什么小動作?
一個班長端著沖鋒槍,火急火燎地吼道:“薩暖得兒(昂撒語投降)!快蹲下!”手指甚至已經放在了扳機上,眼看就要摟火。
就在這時,一輛霞飛坦克趕到,炮塔上露出半個身影,第138裝甲營營長農元明少校手里拿著一個電喇叭,大聲喝道:
安民軍步兵則是越喊越焦急,一個班長端著沖鋒槍,指著那些茫然站著的約翰裝甲兵,眼看就要摟火。
這時,第138裝甲營營長農元明少校終于到了,半個身子從霞飛炮塔上方露出的他,手里拿個電喇叭大喊:
“扔下你們的武器!蹲到路邊去,別擋路!后面的步兵會處理你們的投降事宜!”
“我保證,你們會受到公正的待遇!我們不是鬼子,我們不虐待俘虜!”
農元明是南洋出生的華人,又曾留學白鷹國,一口昂撒語雖然不是什么高貴的國王腔,甚至帶點南洋口音,但至少清晰流利,尤其是那句“我們不是鬼子”,更是讓不少約翰人聽得心頭一顫。
他們目光掃過戰場,遍地都是燃燒的約翰坦克,空氣中飄蕩著蛋白質燒焦的怪異味道,路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機槍打成篩子的約翰士兵,他們的尸體有的還在抽搐,有的已經徹底不動了
終于,有人撐不住了。
一名穿著約翰軍少校軍服的軍官臉上帶著沮喪的神色,卻仍維持著一份刻板的軍官體面。
他解下腰間的韋伯利mkvi型左輪手槍,沉默地將其扔在地上,繼而高舉雙手,大聲喊道:
“我是大不列顛第50裝甲旅,第14獨立皇家重坦營指揮官,斯梅德利·阿奇爾少校。”
“尊敬的安民軍少校,我要求獲得符合我身份的軍官待遇。”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不甘,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北阿非卡的往事。
當年的第八集團軍也是這樣,被裝甲閃擊戰擊潰,一敗涂地。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面對的是“沙漠之狐”,而這一次,他們的對手換成了安民軍。
說老實話,輸給裝甲閃擊戰,他都習慣了。
農元明微微一笑,大手一揮,示意步兵們上前看管好這條“大魚”。
“放心,阿奇爾少校。”他揚起手,手心向下壓了壓,示意手下別太粗魯,接著繼續說道,“我們不是扶桑鬼子,不搞什么死亡行軍。”
聽到這句話,阿奇爾少校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他知道,若是換成東邊那群狂熱的扶桑人,這會兒他們恐怕已經被綁成一排,被刺刀趕著準備進集中營了。
農元明則是嘴角微微上揚,心里已經盤算起了這批戰俘的“經濟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