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羅大統領這么說并不是在為自己開脫,而是現實確實如此。
合眾國的核心利益從始至終都是在歐羅巴,張弛的抗命只是讓羅大統領覺得安民軍或許沒有史蒂文森的報告里那么溫順、那么聽話罷了。
羅大統領倒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就記恨安民軍和張弛,畢竟和同樣被合眾國大力援助但也小心思一堆的民國相比,安民軍至少還占著一個‘能打’呢。
“安民軍在趁著這場戰爭盡可能多的吃下領土,這毫無疑問。”顧問霍普金斯咬了一口檸檬奶酪蛋糕,眉飛色舞起來,“但我們可沒答應過他他打下來的就是他的,不是嗎?”
“可我們也沒明確說不。”參謀長搖了搖頭,“南方不少州的大亨和張弛關系匪淺,張已經占領的暹羅、馬來,還有即將拿下的獅城,他們可都能將商業觸角深入進去,這些人一直在為安民軍搖旗吶喊呢。”
下一次大選已經臨近,就在11月,羅大統領雖然充滿信心,但報紙等媒體上,象黨的杜威也同樣聲勢浩大,因此羅大統領也不敢過分逼迫這些南方保守派驢黨,生怕把他們逼到對立面去。
畢竟喜新厭舊才是白鷹民眾的特色,萬一他們厭倦了羅大統領,想換換口味呢?
“史蒂文森可能也和他們搞到一起?”顧問霍普金斯三兩口解決了蛋糕,看向參謀長馬歇爾。
“不,喬是個純粹的軍人,但如果我們強令他退役的話,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參與政治了,要知道,之前各家媒體可是在瘋狂的宣傳他...”
“那就想辦法給他換個位置,讓他去歐羅巴,四星上將擔任航空司令或者集團軍司令也不算虧待他了。”羅大統領三言兩語就做出了決定。
“不過約翰你說到重點了。”羅大統領伸手接過霍普金斯遞來的蘋果,頓了頓繼續道,“誰打下來的土地就歸誰當然不是個好主意,可是那位鋼鐵先生也提出了同樣的要求,如果我們想拒絕這個提議,拿出什么條件來做交換比較好呢?”
外交的奧秘就在于妥協和交換,既然安民軍不愿意無償打白工,那作為實用主義者的羅大統領自然就要考慮利益交換的法子了。
“很難,我們需要毛熊的大軍從東面牽制納粹,而且我們也沒有理由(足夠的武力)強迫毛熊退出他們解放的那些東歐國家。”霍普金斯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
“哦,當然,安民軍不一樣。”絞盡腦汁的半晌后,霍普金斯繼續道,“他們的體量太小了,或許我們可以和張做個交易。”
“讓他打下獅城后,把獅城交給即將建立的un托管,然后我們答應他等打下鬼子給他在占領區留個位置?”
毫無疑問,一旦擊敗鬼子,那么盟軍是必須要在這個可惡的島國本土上駐軍的。慷他人之慨的霍普金斯很快想到了用鬼子的利益去交換的法子。
羅大統領的手在膝蓋上的毛毯拍了拍,陷入了沉思。
馬六甲海峽在世界海權中自然十分重要,但卻比不上蘇伊士運河和巴拿馬運河。
直接動武威逼安民軍吐出馬六甲的選項早就被排除,或許可以從經濟手段上卡一卡?
可驢黨里有些人已經和張弛勾搭上了,未必能以法案的形式順利通過。
租借法案方面羅大統領倒是可以一言而決,但先歐后亞的決策不能變,民國的表現太拉胯,他還需要安民軍牽制鬼子。
為了戰利品的分配先和自己手下的大將起沖突,這種行為過于短視。
羅大統領覺得,或許顧問霍普金斯的提議才是最好的,干脆做筆交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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