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霰彈的引信被觸發后,無數如同鋼制小箭一般的霰彈激射而出,將周圍的鬼子們都扎成了血葫蘆。
但那些鬼子兵就像是被灌了迷魂藥,甚至在被彈片擊中后仍然拖著破碎的身體往前爬,有的甚至拿著刺刀捅向坦克履帶,也有的甚至拉響了身上綁著的手榴彈直沖坦克底盤。
“前方敵人陣線出現集群運動!”無線電里傳來炮兵觀察員的呼叫,“請求立即進行火力壓制!”
遠方,多門m44型155毫米自行火炮接到命令后,立刻停止當下的作業。
炮兵們迅速按照上級新發來的坐標重新裝訂炮擊諸元,準備執行這個有更高優先級的任務。
很快,沉悶的轟鳴從陣地后方傳來,如重錘落地,整個戰場在震動中哀嚎。
正在狂奔的原為一只聽到天空中傳來可怕的呼嘯聲,下一秒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彈著點落在日軍沖鋒縱隊的中部,泥土飛起十多米高,一整段沖鋒隊伍被連人帶魂地掀翻。血與火交織的瞬間,他們的“萬歲”吶喊變成了破碎的呻吟。
炮擊之后,第3師的步兵們反壓上去,刺刀、手榴彈、步槍、沖鋒槍輪流上陣,清理著每一個還站著的鬼子。
有軍官在喊:“小心搜索,別給鬼子自爆的機會!”
沖鋒的鬼子傷亡慘重,尸體堆積如墻,血水順著丘陵坡地緩緩往下流,染紅了周圍的野草和石板路。
師部臨時指揮所里,師長盧寶正站在潛望鏡后,冷眼看著那混亂的戰場。
他放下鏡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屑和疲倦:
“什么屁的武士道。”
身旁的參謀一愣:“師長?”
盧寶嗤了一聲:“就是匹夫之勇罷了。這幫鬼子海軍根本不會打仗,他們要是真一直縮著,貓在戰壕里,挖溝打冷槍、埋地雷、躲炮...老子還得一天一天的逐個陣地清剿他們,可能一次得傷亡大幾百號人才能啃完一塊陣地。”
他抬手指了指前方那還在燃燒的丘陵,和鬼子們沖鋒路上留下的那一地尸體:“結果倒好,一通‘萬歲沖鋒’,老子重炮砸下去,一砸一大片,干凈利索。都不用推進清剿了,尸體堆在哪兒,哪兒就是前沿。”
他回頭看了眼正在記錄的參謀,忽然又咧嘴一笑:“這幫人連死都不講個成本回報,真是連當炮灰都不專業。”
眾人一陣哄笑,身旁的參謀突然道:“或許就是太專業了?”
眾人立刻看向他,他緩緩道:“這些應該都是水兵和后勤人員,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陸戰隊員,恐怕連如何操作步槍都是最近緊急培訓的。”
“就這樣的士兵,一點技戰術動作都不會,怎么堂堂正正的打陣地戰?反而要是不斷的發起這樣的‘萬歲沖鋒’,既能拖延時間,又能浪費我們的重炮彈藥...”
說著說著,那參謀聲音小了下去,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鬼子的指揮官也未免太冷酷、太殘忍了。
盧寶笑著指了指這個參謀:“你啊你,還挺有想法的!”
他抓起紅藍鉛筆,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后說了一句:
“咱們這炮彈運上來,就是用來炸鬼子的,不怕浪費。命令炮團,繼續轟,別客氣。他們要送死,我們就當做好事——一炮送他們上路!”
話音未落,前方又傳來新一輪的爆炸聲與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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