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懂文縐縐的精裝注釋版《金瓶梅》的還是少數,碰上這種滿是洋文雜志也自然看不懂,只能靠圖畫“意會”。
但圖片的魅力是無國界的,誰不喜歡大雷細腰、風情萬種的金發洋妞呢?
有個上等兵甚至悄悄從雜志上撕下來一頁插畫,揣進內衣口袋里。
他緊張的偷看四周,心里想著,‘留著,下次站夜崗解悶用。’
畢竟這雜志都是屬于集體的,他這偷偷摸摸的行為若是被發現,少不了要被老兵‘提干’。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緊急集合哨劃破天際——
“——嗚——嗚——嗚——!!”
宿舍內一片混亂,士兵們先是愣了一秒,旋即立刻反應過來,跳下床、穿衣、提槍、出門,一整套流程,幾乎都是條件反射般,下意識的迅速完成。
操場上塵土飛揚,不到五分鐘,憲兵第2團留在駐地內的八百余名官兵就全副武裝、列隊完畢。
烈日下,汗水已經浸濕了他們的脖領,卻沒人敢抱怨一句。
前方,憲兵少校隗和正表情嚴肅,目光掃視著眼前方陣,語氣鏗鏘:
“1134時,命令下達!
立即全團出動,兵圍白鷹駐地,搜捕三名涉嫌重傷民警、意圖猥褻平民婦女的白鷹士兵!執行期間不準私自動槍,行動以拘捕為主,若遇抵抗,酌情使用武力!”
隊伍嘩然。
“抓...白鷹的?”
“怎么回事?”
車隊迅速出動,卡車一輛接一輛地駛出營門,卷起長長的塵浪。
車廂內,一個桂籍的士兵小聲問身邊帶隊的排長:
“排長,咋回事啊?這白鷹兵不是咱的盟友么?咋說打就打?”
排長是個臉上有疤的老兵,擰開水壺喝了一口,冷哼道:
“盟友?盟友就能調戲咱們街上老百姓?今兒早上,那三個狗日的白鷹兵喝多了,在東區第一紡織廠門前那條街那邊,看到咱們的女工,竟然當街想動手動腳。”
“好在被街上巡邏的巡警給攔下來了,結果那仨狗崽子仗著人高馬大直接打人,把那兩個弟兄打的鼻青臉腫,然后撒丫子跑了,躲進他們駐地去了。”
士兵們聽完都怒了。
“這幫白皮子也太欺負人了!”
“早看他們不順眼了,一個個的眼高于頂,都不屑于正眼瞧我們,天天在酒吧花天酒地...”
“聽說他們運輸營那邊的伙食還比咱們還好,好幾倍呢!”
輿論一邊倒,氣氛迅速攀升,卡車后斗里的憲兵士兵嗷嗷叫喚,甚至開始擼胳膊挽袖子,恨不得立刻沖進去,給這幫狗崽子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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