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來去自由。屆時,南洋大學、南華大學與水木、燕大、南開,仍是兄弟院校,互通有無,共同為我民族之復興效力!”
這番話,精準地卸下了壓在教授們心頭最后一塊名為‘背叛’的巨石。
要不然陳老大怎么能在南洋創下偌大的事業呢,“暫避”、“保存”、“未來回歸”、“兄弟院校”,他的措辭充滿了智慧與體諒。
即便是張弛在這里,也不得不喊上一聲“高”。
陳老大巧妙地利用了西南聯大本身就是“戰時聯合體”的性質,將“南下南洋”也定義成一種更遠距離、條件更好的“戰時學術遷徙”。
而且他承諾了“絕不阻攔回歸”,這極大地安撫了教授們對“故校”的忠誠焦慮。
“至于軍人治學?”陳老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弛將軍親手簽署了籌建南洋大學、設立師范學校的政令。
有人勸他軍費吃緊,能省就省。他卻說:‘民眾要吃飯,也要念書;兵要打仗,也要明理。’
他可不只是個軍人,無數工人和軍人被他送入夜校識字,每晚人滿為患。就連工地上都掛著他寫的條幅,‘不識字,不準施工’。”
“還有我的南洋大學,他已經答應我由學校自治。校務決策、學科設置、教授聘請,他絕不插手。他常說:‘打仗我懂一點,辦大學?我是外行,外行不能領導內行!’諸位,這等見識,這等胸襟,難道還不足以打消顧慮嗎?”
這番話說得滿屋皆靜。
那位講哲學的老教授摩挲著茶盞,許久才道:“張將軍...果真有此眼光與氣度?”
至此陳老大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笑意,他注意到梅校長與張校長再次交換眼神,這一次,他們眼中除了震動,更多了幾分意動和深思。
這事已經成了九成了!
至于真到了那一天,趕跑了鬼子,重建了家園。諸位教授和在南洋大學學成的學生們,是愿意留在窗明幾凈、設備先進、經費充足的南洋繼續做學問、搞建設呢?還是愿意回到百廢待興、可能依舊清苦的故地?
這個嘛,那就是個人選擇和學術前途的問題了。陳老大這個老頭子,可就管不著咯!
席間的氣氛徹底變了。不再是抱怨和訴苦,而是充滿了熱烈的討論和低聲的詢問。
“陳先生,那安家費具體多少?”
“教授公寓是獨棟還是單元?”
“實驗室的設備清單能看看嗎?”
“南洋的氣候,家眷能適應嗎?”
陳老大被眾人熱情地圍住,一一耐心解答,臉上洋溢著成功的喜悅。
幾位年輕講師甚至激動地當場表示愿意隨行,梅校長看著這一幕,終于緩緩點頭,對張校長低語:“看來,是該準備一份意向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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