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林級,輕型巡洋艦。你們竟然把這種級別的戰艦賣給了安民軍?!你們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是在給未來的太平洋和身毒洋埋下禍根。
這是背叛,是對我們兩國共同利益赤裸裸的背叛!”
由于安民軍和唐寧街十號之間,爆發了一點眾所周知的‘小沖突’,所以目前雙方之間是沒有官方互派外交人員的。
因此留在仰光,負責收拾約翰資本在東南亞殘局的劉易斯,就成了實際上的聯合王國駐南洋外交官,負責替兩邊直接傳話,避免一些因交流不及時的誤會導致的‘沖突’發生。
哈羅德的體型比初到南洋時又圓潤了一圈,昂貴的西裝緊繃在身上。
他慢悠悠地將杯中剩余的香檳一飲而盡,發出滿足的嘆息,然后才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向暴怒的劉易斯。
他臉上掛著那種政客特有的、令人火大的平靜微笑,甚至還優雅地朝路過的侍者招了招手,示意續杯。
“首先,我親愛的劉易斯先生,”哈羅德的聲音拖長了調子。
“我沒瘋。我的私人醫生上周剛給我做過全面檢查,除了膽固醇稍微高了那么一點點,健康得很。”
他故意拍了拍自己微凸的肚子。
“其次。”他接過侍者遞來的新酒杯,輕輕晃動著金黃色的液體,“我想你搞錯了。合眾國政府,從未,我重復,從未向安民軍出售過任何一艘布魯克林級巡洋艦。
我們的官方記錄里,只有幾艘弗萊徹級驅逐艦的合法交易,以及...嗯...幾艘護航航母和潛水重炮艦的建造合同還在進行中。僅此而已。”
他聳了聳肩,表情無辜得像只剛偷吃完魚卻舔著爪子的貓。
“最后。”哈羅德臉上的笑容驟然變冷,“鑒于你剛才那極其失禮的咆哮,我不得不提醒你,在正式的社交場合,尤其是在一艘盟軍的軍艦上,你至少應該尊稱我一聲‘哈羅德閣下’。”
說完,哈羅德不再看劉易斯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直接轉過身。
他的臉上瞬間又堆滿了職業化的熱情笑容,端著香檳,步伐輕快地朝著花旗銀行駐仰光經理和德州新世界石油公司的代表那邊走去,仿佛剛才那場不愉快的對話從未發生。
他刻意放大的寒暄聲飄了過來:“啊,史密斯先生,最近仰光的天氣真是宜人,非常適合投資興業啊,您說是不是?”
只留下劉易斯在原地咒罵,嘴里不斷冒出‘血媽地獄’、‘狗娘養的十三州叛徒’、‘騙子’之類的惡毒詞匯。
算是半個合法間諜的劉易斯很清楚,安民軍的海軍實力越強,聯合王國重返東南亞殖民地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多。
而他所在的渣打銀行可能因款項無法收回,而導致的損失就越大。
鬼知道勃固這里,好好的控股金礦,怎么就因為被鬼子占領過一次,變成了‘敵產’,然后直接被沒收強制國有化了?
渣打銀行投進去的錢就血本無歸啦?這么大的壞賬怎么平啊?
至于哈羅德所說的,合眾國沒有出售巡洋艦,劉易斯連一個字都不信。
全天下都知道,這五座三聯裝炮塔的布魯克林級火炮巡洋艦,只有合眾國能造,難道現在他腳下這條船,是安民軍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這必然是dc特區最高層繞過所有明面規則,和張弛進行的秘密交易!
劉易斯決定等船一靠岸,就立刻向本土發電報。
要警惕羅瘸子賣腎援助安民軍啊!他們連萬噸巡洋艦都敢給,還有什么不敢的?!
楊基人要亡我聯合王國之心不死啊!他們想把我們徹底擠出遠東啊!
艦橋上的張弛并不知道甲板上發生的小沖突。
這里視野極佳,海天一色,令人心曠神怡。
身后的水兵為適時的為張弛遞上一具高倍率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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