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前列腺炎專家,津海站的吳站長說過:‘人事即政治’。(實際出自《三國志·蜀書·先主傳》)
但張弛覺得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他這從六十幾個潰兵爛仔一路干到帶甲數十萬、威震南洋的創業史,血淚教訓總結就幾個字:組織即人事,人事即命根子。
此時,一場關于準備改編安民軍為南洋國防軍的大型軍事會議,正在仰光城內,新建成的國防部大樓內進行。
首座的張弛看著下面這群人,肩膀上的星星杠杠閃得人眼花啊。
擴張太快,步子太大,難免扯著蛋。
從60多人的散亂潰兵,再到數千人的獨立團,再到現在帶甲數十萬的安民軍,這支軍隊擴張之迅速是毋庸置疑的。
同時,由于某些先天性的問題,軍中不少師長、團長,那履歷表上“黃埔”倆字金光閃閃,跟北邊白黨大佬們的關系,都快趕上粘稠的咖喱了。
張弛自己也是滇省黃埔分校出來的,知道這層關系網砍不斷理還亂,平時他們跟北邊通個氣、敘個舊,只要不過分,他也懶得管。
水至清則無魚嘛。
可他萬萬沒想到啊,之前他下令阻撓孔、宋家族車隊北上的時候,竟然有人收了好處,試圖開關放行。
這就一腳踩在張弛的底線上了。
于是,經過一番周密部署后。
借著南洋國防軍正式整編、討論未來戰區劃分和集團軍組建的“喜慶”大會,張弛決定給某些人送上一份‘驚喜大禮包’——來一場人事大地震。
會議議程進行到一半,關于吉大港未來防區部署,如何結合身毒東北五邦,正式形成西側國防緩沖帶的討論正熱烈。
就在這時,張弛輕輕咳嗽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像按下了靜音鍵,整個會場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焦過來。
“諸位。”張弛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整編在即,南洋國防軍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和純粹的戰斗力。咱們在座有些人呢,可能心思活絡了點,手也伸得長了點,不太適合繼續留在關鍵的指揮崗位上了。”
話音未落,會議廳厚重的大門“哐當”一聲被推開。
兩隊戴著“內務保衛科”袖章、眼神冰冷的憲兵,如同黑色潮水般無聲涌入,精準地站到了十幾個將領身后。
動作整齊劃一,壓迫感拉滿。
被點名的將領們臉“唰”地就白了。
有的一臉懵逼,有的眼神慌亂,還有幾個額頭瞬間冒汗,下意識就想摸腰間。
然后他們才想起來,自己是來仰光是來開會的,既沒有帶太多衛兵,隨身武器也早就被要求上交了。
張弛笑瞇瞇的看著眾人,后世大家都知道,吃飯要靠墻,釣魚要戴頭盔,開會要帶兵。
然而只要他計劃夠周密,再加上參加會議的將領們警惕性較低,這場‘鴻門宴’還是輕易達到了目的。
“王師長、李團長、趙參謀...”張弛慢悠悠地念著名單,每念一個名字,就像在點一道菜。
被點到的人,身后的憲兵就會上前一步,手按在配槍上,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走,還是我們“幫”你?
“總司令閣下,我冤枉啊。”一位少將師長還試圖掙扎,聲音都變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