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琛開著自己的小汽車,風馳電掣,手感比起跑車差得太多。
到了小區門口,徐其琛就被攔下來了。
自家小區里的門衛都是大爺,不僅僅是吊兒郎當的那種大爺,也是年紀上的大爺。穿著保安服都感覺不到氣勢,一陣風都能吹跑。撩撥下愛跳廣場舞的汪大媽還成,真不指望他能抓個賊啥的,熬夜沒出事就謝天謝地了。
江芷寒家的小區就不一樣了,一年上萬的物業費,保安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到處是監控探頭,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徐其琛的小破車實在是配不上這里的房價,怪不得保安的警惕。年輕保安的態度還算是和善,
保安給江芷寒打了電話,才把徐其琛放了進去。
車庫上電梯有門禁,進門還有密碼,一頓折騰,徐其琛走進了數千萬的豪宅公寓。
徐其琛走進臥室,素雅的房間里裝飾品寥寥無幾,比較醒目的就是床上蜷縮的一團。
確認是徐其琛,江芷寒才從被窩里探出頭來。
面容帶著詭異的紅,掛著汗珠,眼神渾濁,說話都帶著顫音。
“你…來了。”
“大半夜的,麻…麻煩你了…”
作孽呀,怎么被嚇成這樣子。
江芷寒艱難地爬起來,顫顫巍巍,腿腳發軟。
徐其琛趕緊找了件大衣,披在江芷寒身上。她就穿了一套絲綢睡衣,到外面冷風一吹,病情可能會加重。
去醫院的路上,江芷寒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到門口的時候,醫生和護士已經等候多時。
徐其琛以為是挺麻煩的事情,其實完全不用他操心,院方安排地妥妥當當。
直接貴賓病房,抽血檢查都是在病房里進行。沒多久,就開始掛水。
藥水里有一些安眠的成分,江芷寒的情緒安穩了下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徐其琛只能是感嘆鈔能力。
《我不是藥神》有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
富人生病要錢,窮人生病要命!。
生命的貴重從來就不是一瓶昂貴的藥物所能承擔的,但在現實生活中對于底層的群眾,命就是錢。而具有鈔能力的群體而言,能夠獲得世界最頂尖的技術和服務,具有更好的生存率。
劉慈欣在《贍養人類》寫到:對窮人的同情,關鍵在于一個同字,當雙方相同的物種基礎不存在時,同情也就不存在了。這是人類的第二次進化,第一次與猿分開來,靠的是自然選擇;這一次與窮人分開來,靠的是另一條同樣神圣的法則:私有財產不可侵犯。
當財富聚攏到極少數的人手中,富人和窮人就成為了兩個物種。如此辛辣地揭露資本真相,也難怪會出現那么多劉慈欣被迫害恐懼癥患者。
睡著的江芷寒模樣柔弱,好像是小奶貓一般溫順。病床旁有專門的陪床,徐其琛和衣躺下,打算小瞇一會。
走廊里偶爾有巡房護士和醫生的腳步聲,整個醫院過分沉寂。
有點迷糊的徐其琛猛地坐了起來,敏感地感覺到周邊的靈力有劇烈的波動,小心地拉開病房門,偷偷瞄著走廊。
樓道盡頭的聲控燈亮了起來,引起了巡房的醫生的注意,恍惚有一個人影。
“誰在那里?”巡房醫生緊走幾步想去看個究竟。
他還以為是哪個病人,等他走到那里的時候,人影已經不見了。
奇了怪了,巡房醫生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大夜班值多了,眼花產生幻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