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生的柔弱,性格比較內向,學校里的大姐大勒索欣怡。在大姐大看來,欣怡沒什么朋友,膽子小,家里又有錢,找他借點來花,肯定不敢告訴家長和老師。
大姐大不知道欣怡已經找到了愛人,當那個男人幫她訓斥大姐大的時候,欣怡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她一輩子的寄托。
欣怡是抱著報恩的態度把自己徹底交給了那個男人,在痛苦之中完成了成長。欣怡成了女人,只屬于那個男人的女人,她是開心的。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中,欣怡有了寄托和依靠。
就在欣怡以為自己的人生會迎來改變的時候,莫名就對食物惡心,吐不出什么,就是極度難受。
欣怡是個中學生,簡單的生理知識還是有的。測孕棒上的顯示,意味著欣怡有了身孕。
當欣怡把這個消息告訴男人的時候,男人一臉驚恐。
欣怡太小,她才是個初中生,一是這個年紀身孕對身體是極大的傷害,二來欣怡也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沒辦法養育一個孩子。
那個男人帶他去了一家小診所,身體的疼痛是短暫的,真正折磨她的是心理上的創傷。
在死去的生命離開身體之后,診所的護士沒有給她看過一眼,私下就給處理掉了.
欣怡回家后上網看到了許多圖片,那些血肉模糊、只是有個人形的死胎給她的是愧疚和自責。
她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著這些照片,想象著自己當時腹中的胎兒是個什么樣子,被護士和醫生取出來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慘相?
那個男人似乎是害怕了,雖然還會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欣怡感覺到他們間的隔閡。
心頭的情緒無人可以傾訴,精神低迷,身體也越加消瘦。
欣怡傻傻的站在門口,行尸走肉一般,愣愣地盯著主屋,里面一片嘈雜。她感覺到自己悲劇的人生,正是里面兩只野獸造成的。
但凡,父母能夠給他一點點的關心和愛護,欣怡也不會所托非人,才是十五六歲,就經歷了親手扼殺小生命的痛苦。只要父母能夠聽她說上哪怕一句話,她也無需一人獨自面對連日的噩夢。
主屋的房門從里面打開,肥胖的父親像是個小丑,被后面拿著,衣桿的母親追打著。正如之前說的,父親完全是虛胖,稍微動一會就會氣喘吁吁。
起初還能針鋒對麥芒,等到后期只能是一邊倒。
欣怡看著兩人在客廳里上演著馬戲,心頭一片灰暗。
他們是永遠都改不了了,他們根本沒有資格為人父母。
欣怡挪動的步伐,走進了廚房。廚房里鍋碗瓢盆,刀具砧板一應俱全,都是最好的材質。母親經常向鄰居炫耀那套純進口的刀具,據說是國外的大師傾力手工制作。
可是極具諷刺的是,母親根本就不會做飯,它是一個連水果都要買現成的懶人。這套刀具,已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
欣怡從盒子中拿出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刀面厚重,刀鋒打著花紋,刀尖鋒利,確實是一把做飯的好工具。
一把切菜的好刀,此時卻要用來殺人,不知道國外那位大師是否心中有些遺憾呢?欣怡心中有些難過。
有些用處,總比所在盒子中消磨時光要好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