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底蘊,讓他們躺在老祖宗的功勛上都能安穩度日。
而極具天賦的修煉者,自然是受到各門各派的推崇和追捧,恨不得包圓他們的物質生活,只求他們能歸順自己門下。
在乎懸賞的,大部分是半吊子,天賦和實力上的半吊子。
他們機緣巧合下走上修煉的道路,卻沒有足夠的天賦,自知在修煉路上已經到頭,不如賺些金錢改善生活。
這些半吊子都解決不了的事情,絕不會像聽大爺說得那么輕描淡寫。畢竟野生的修煉者中,也有不少高手。
當誘餌沒什么丟人,徐其琛并不排斥,怕就怕連當個誘餌都不合格。
哄著女兒回床上睡覺,徐其琛回到客廳,拿出一沓特質的符紙,坐下來深呼吸幾次,排除心頭的雜念。
徐其琛凝神聚氣,指尖冒出純粹的靈力,指尖按在符紙上,瞬間靈力便逸散出來。手指在符紙上一筆一劃、一勾一轉間,徐其琛體內的靈力快速地流失。
將符文鐫刻在符紙上會帶來靈力的大量損耗,一般來說是使用符文的數倍。
初級的符文,徐其琛能做到瞬發,也就沒有鐫刻下來的必要。高階的符文則需要大量的靈力,以徐其琛的實力來說,在實戰中也使不出幾個。
因此在符紙上鐫刻高階符文,對徐其琛來說是非常必要修習的能力。
定身符是高階符文中較為困難的幾個之一,在實際情況中非常好用,可復雜的構造和所需的靈力,往往很很多專攻符箓的修煉者望而生畏。
使用定身符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在接觸的瞬間困住對手。雙方對賬本就是電光火石之間,對手根本就不可能給大量的時間給你畫定身符。
在此之前,徐其琛的定身符基本都是從金大爺那兒得到,這是他首次嘗試自己鐫刻定身符。
額頭上的汗冒了出來,畫符的右手不住地顫抖著,徐其琛不敢分神,也不敢停下來,一旦畫錯了分毫,整張符紙就作廢,前功盡棄。
客廳里的氣氛非常緊張,孫曉菲焦急地注視著,不敢發出任何動靜,深怕干擾徐其琛。平日里沒心沒肺的貓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緩了不少。
手臂上青筋暴起,徐其琛感覺自己的意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屬于極度的疲勞中,顫抖的雙手還想要去穿針引線。只要是線頭碰到真的任何一個地方,就等于是失敗。
身體的疲勞,和精神上的壓力,徐其琛得忍受著雙重的摧殘。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稱手是稱手,哥哪一天沒辦法供應的時候,真就是兩眼黑。
說到底人還是得靠自己,金大爺再慷慨,也不可能無限量的供應定身符,這些高階符文對他來說也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憂患意識讓徐其琛不得不自加壓力,嘗試著鐫刻高階符文。
畫符的徐其琛腦中一片空白,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將這張該死的符畫完!
特娘的怎么那么多筆畫,就沒有人簡化一下嗎?
到底還有幾筆才能結束啊?
甘妮娘!
甘妮娘!還有幾筆了!
顫抖的手畫上最后一筆,渾身是汗的徐其琛癱倒在沙發上,手臂抽了筋,特別疼,徐其琛累得也沒力氣管。
孫曉菲飄到沙發旁,輕輕的揉著徐其琛的手臂,一些靈力輸入進去,緩解著肌肉的酸痛和疲勞。
酸楚和疼癢刺激著徐其琛,表情逐漸失控,要多丑有多丑。
在孫曉菲的慘扶下,徐其琛勉強坐了起來,看著符紙上流動著靈力的符陣,眼淚真就要留下來。
“真的好難啊——”良久,徐其琛才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