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柏鴻基,伍俠給了樓下一個信號,行動隊員很快就沖了上來。
柏鴻基被定在那里不得動彈,即憤怒又恐懼。
最了解你的便是你的敵人。
柏鴻基很清楚管理局的手段,明白他們為了從他口中撬出人魔的情報,肯定是不擇手段,自己所面對的將是最嚴酷的逼問。他知道一死了之是最好的解決,不然哪怕是招了一句話,人魔也不會放過他。
只是身體被控制住,自己的力量突不破符文的限制,欲死不能。
他憤怒地瞪著白音,要不是她這個蠢貨,自己怎么可能會落到這番田地!
“不……不怪我。”白音被柏鴻基猙獰的表情給嚇到了,一臉的委屈。
“別怕,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就和管理局說你是被脅迫的,你不會有事的。”徐其琛柔聲地說道。
白音縱然有超強的實力,可心智低下,哄騙她徐其琛心里頭有些過不去。
“恩恩。”有了徐其琛的寬慰,白音安穩了許多。
“她怎么處理?”行動隊隊長小聲地問道。
伍俠看到女妖有些惶惶不安的模樣,搖了搖頭:“暫時不動,免得刺激到她。”
伍俠實力尚未恢復,想要圍困白音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她可不希望行動小隊的隊員遭受折損。
徐其琛把她安撫得極好,還是不要無事生非了。
行動小隊把柏鴻基帶回管理局,相信以局里的手段,不久他就會開口。
“她怎么?”徐其琛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伍俠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你折騰出來的攤子,還是得你來解決啊。”
追求責任是不行,男人嘛,一口吐沫一口釘,徐其琛自己說過的話還是得算話。就算他能夠不說話,伍俠好歹是管理局的牌面,她的首肯一定程度上能夠代表局里的意思。
否認自己,就是打局里的臉,這點節操管理局還是有的。
放虎歸山更不成,以白音的智商,根本用不少洗腦,只是簡單的幾句就能把她給忽悠瘸了。
敵人多一分力量,自己就多一份危險,徐其琛又不傻。
“你有什么去處嗎?”徐其琛只能征求白音自己的意見。
這位實力強悍的貓妖有些幽怨:“無事的時候,多是待在柏鴻基這里,現在他被抓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
“家人呢?”
“他們……”白音情緒低落下來,“都死了。”
“被人殺死了。”
徐其琛想起了柏鴻基之前說過的話,大概能夠猜到其中的故事,便不再多問,免得讓她傷心難過。當然,更怕她當場暴走,徐其琛可擋不住她出手。
“與其在外頭成為不穩定因素,不如帶回家吧。放在眼皮底下,心里頭也能安穩些。”伍俠淡淡地說道。
“那怎么行?”徐其琛一臉苦相,“我家就這么大點的地方,主臥被你占了,我就只能睡沙發,她跟著我回去,安置在哪啊?”
“我……我不用,只要……一直一小塊毯子就……就夠了。”白音小聲地說道。
“那不是虐待你嗎?”徐其琛對白音的要求很是驚訝。
“不是……不是虐待,怎么能是虐待呢。”白音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就是貓呀,就喜歡是在毛毯上啊。”
徐其琛一拍腦門,把這茬給忘了。
白音的模樣實在是太有欺騙性,徐其琛總是把她當成同類對待,忘卻妖的身份。
妖可由萬物練成,多少保留了原來種族的天性。家里的腓腓似乎也挺喜歡毯子,對沙發和床興趣不大。
“行吧,一條毛毯我還是供得起。”
回家路上,白音多少還有點畏懼。就像是寵物要去新家,驚慌和好奇交織,情緒復雜。
先回家的璐璐已經在家等了許久,看到老爸和伍俠回來,焦慮才被開心所替代。
“粑粑,師傅,你們總算是回來了!”璐璐蹦跳地抱住了徐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