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多多少少有些私心,權貴階層整體對反抗軍的態度是除之后快,可對階層當中的個人來說,反抗軍是能夠利用的工具。
刀不架到脖子上,他們不會意識到危險性。
門派內部爭權奪利,掌門離奇死亡,可以推給反抗軍,撇清自己的關系。
哪怕是有些家族殺人越貨,屎盆子也能朝許久沒路面的反抗軍扣上去。
在不少人眼中,反抗軍就是背鍋俠,有需要就把鍋按過去,反正反抗軍不會有人站出來澄清。
反抗軍的不少惡名,都是這般栽贓過去的。
連牧接連傳喚了不少人,都是和反抗軍有聯系,真真假假,他一時間也消化不了。
“問了些什么?”
“反抗軍。”
伍俠眼皮跳了一下,強制自己穩住心神。
她從前并不理解父親,可經過暢談,伍有德告知了她不少秘密之后,她也就明白父親的苦心和謀劃。
伍有德作為滬城管理局的局長,卻和反抗軍關系匪淺,要是被調查組知曉,那么伍家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
徐其琛使了個眼神,示意伍俠鎮定。
伍俠穩住心神,裝作有些迷惑:“他怎么問你這個啊?”
“多少年,滬城都沒出現過了。”
徐其琛很是懊惱:“有些事情……唉……”
“你倒是說啊!”伍俠有些心急。
“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
徐其琛把告知給連牧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度假酒店是調查組的主場,徐其琛不信連牧沒有布置。
順水推舟,要是連牧在監聽,聽到他和伍俠的對話,就會信了這番說辭。
只要連牧的調查重點不在徐其琛身上,金鶴樓就不會那么快暴露。
正如徐其琛猜測的一樣,調查組確實是安裝了監聽設備,就是等著被詢問者心急慌忙聯系同伴,好讓調查組鎖定目標。
要是心平氣和,可能還會有所防備,可人心一亂,只想著趕緊撇清和反抗軍的關系,哪里還能想到這一層。
伍俠本想跟來護著點徐其琛,沒想到自己差點拖了后腿,要不是徐其琛的眼神警示,自己心里有鬼,說不定就著了連牧的道。
兩人對話的內容很快就到了連牧面前,掃了一眼之后,除了些許的地方添油加醋,和徐其琛在會議室說的大差不離。
“難道他真沒關系?”連牧很是迷惑。
借反抗軍之手對付死士組織,在連牧看來根本不算大事。兩個組織都是管理局嚴厲打擊的對象,狗咬狗一嘴毛,巴不得他們斗個你死我活,管理局好坐收漁翁之利。
和有些門派家族假借名頭,殘害同門相比,徐其琛的做法算得上清白。
“再觀察兩天,沒特殊情況就放了吧。”
調查組權力很大,可扣押那么多重要人物,壓力實在太大,對于一些查清、問題較小的,連牧傾向釋放出去,表個姿態,省得天天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情。
徐其琛和伍俠一同前來,調查組只安排了一間房間,還在沙發夠大,徐其琛躺著挺舒服。
熬了兩天,徐其琛和伍俠總算走出了度假酒店。
反抗軍的下落沒能查出來,不少無頭舊案倒是有了結果,好幾個大人物下獄,連夜送去京都,算是殺雞敬狗。
調查組并不是沒查到問題,不愿意錙銖必較罷了,要是再找人說情,連個毛都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