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又有人試圖進來,被我們抓起來了。”
連牧有些懊惱自己的算計,反受其害:“哪方勢力?”
“被抓的時候想要自盡,被我們攔了下來,一言不發,估計來之前已經不打算活著出去。”手下的臉色有些不正常。
怕就怕這種沒有顧及,一心向死的人,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心中自然也就沒有情感。
“關起來吧。”
“他要是還要自盡怎么辦?”
“怎么辦?要死就讓他死!”連牧終于忍不住咆哮道。
他實在是太憋屈,被暗中的敵人耍得團團轉。
連牧放出反抗軍領袖被抓的風聲,對手就說領袖手中有一塊上古圣人傳下來的古玉,引得無數人覬覦。
連牧防不住探查的人,抓捕的人究竟是誰自然就會暴露出去,那么他設下的陷阱就是圈禁了自己。
“要不就算了吧?”手下心很累地建議道。
“不可能!”
“此時收手,功虧一簣!”連牧瞪大了眼睛,“圖窮匕見!”
“不要自亂陣腳,我們頭疼,他們也絕不好受,來送死的人越多,說明他們也快山窮水盡。”
手下嘆了口氣,不再勸說。
連牧地位比他高,實力比他強,他說的話怎么可能入得了連牧的耳朵呢。
如果說剛收到反抗軍領袖被捕的消息,徐其琛只是熱鍋上的螞蟻,此時的他就像是蒸熟了的螃蟹,一動都不想動,麻木了。
“防備如此嚴密,如果不是金鶴樓的話,調查組何苦布防那么多高手?”黃慎很是心急,“那么多人強行沖進酒店,調查組如果撐不住,說不準會把老金轉移去京都。”
“強龍不壓地頭蛇,一入京都深似海,到時候再想要救人,難于登天!”
“哎呀!不要說了,沒有伍局長的信號,單靠我們行動就是送死,不要莽撞!”徐其琛長吁短嘆。
伍有德的策略起了作用,可暫時沒有人見過關押的反抗軍領袖,這讓等待變得極其煎熬。
“指望他?”黃慎當中伍俠的面數落道,“要我說一開始就不能相信他!”
“那么多年的蟄伏,想來心中的理想已經消磨干凈了吧?”
伍俠自然不會容忍黃慎惡意揣測她父親:“父親的決策是最沉穩的,不然一旦暴露了我們,損失就是無可挽回的!”
“沉穩?穩如老狗算什么本事?”
“我看他就是沒把老金的命放在心上!”
“你爹實在是太冷血,為達目的能夠犧牲一切!”
“就算你是他的女兒,說不定哪天就把你賣了。”黃慎一通咆哮,噴得伍俠無力辯駁。
黃慎其實說的并沒有問題,伍有德的性子確實冷血,更準確地說是極端冷靜,顯得很刻薄。
在伍有德眼中,為了達到目的能夠不擇手段,旁人的性命甚至是自己的,只要有價值,都是可以犧牲的。
“不等了!”黃慎站起身來,徑直朝著門外走,“你們惜命,我不怕死!”
“前輩,想想小卉!”徐其琛朝著黃慎的背影喊道。
黃慎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又重重地朝前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