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典罰司的刑守律。
蕭定邦眼睛銳利了幾分。他倒也不懷疑刑守律被人收買。
刑守律是大蕭國赫赫有名鐵面判官。
“刑大人,既如此,你為何不提前報!”
刑守律躬身道“回稟陛下,因為一個染血床單對于此案,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不是尹姑娘的落紅。我們也不能就此斷定尹姑娘沒有被太子奸污。”
“剛才太子殿下的說辭,讓臣也以為是認罪了。不過,現在太子已把事情原委說清講明,外加尹相也愿在一旁佐證!如今既沒有實證,當事人也沒有指控和追究。”
“現在依臣看,太子奸淫罪不成立!最多就是酒后失德,好在并未發生嚴重后果!按照大蕭國律,并不需要進行處罰。”
鎮國王見狀道“陛下,既如此太子殿下雖無罪,但也有過!可以讓他禁足太子行宮,靜思己過,以儆效尤。”
蕭陽見狀上前“九皇叔,刑大人,你們這么說未免太武斷了吧!昨夜,我送尹姑娘回府。尹姑娘跟我哭訴口口聲聲說了,被這個畜牲給奸污!”
“只不過,這個畜牲威脅尹姑娘!這才讓尹姑娘不敢說出實情!如今尹相這么說,怕也是顧忌自己顏面吧!刑大人,我說的可否作為,我身為尹姑娘的未婚夫,可否作為當事人指控!”
刑守律目光如常道“回稟二皇子殿下,這是自然。”
蕭陽扭頭“九皇叔,他犯的可是奸淫罪!若只是禁足太子行為,你這樣的包庇也未免太明顯了!”
蕭策見狀喊到“二皇子,你別血口噴人。你若是有實證,你拿出證據!若是,我空口白牙的說,我還看到你奸淫你家老母豬呢!”
蕭陽萬萬沒想到,蕭策平時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人,竟然敢如此懟他。
“你…”
鎮國王沒等他開口,就打斷道“二皇子殿下,太子殿下話糙理不糙!本王還是那句話,有證據你拿出來!本王定不袒護,若無證據,想要把一些欲加之罪扣在太子頭上,本王也不會同意!”
說著扭頭對著皇帝拱手道“請陛下嚴查,此事確有蹊蹺。太子醉酒了,有小廝,有侍女照顧即可。為何由八桿子都打不找的尹姑娘去照顧?此案疑點重重,請陛下圣斷,不要放過一個人壞人,同樣也不要讓好人無故蒙冤!”
蕭定邦目光冷冽“九弟,你放心!太子也是朕的兒子。朕不會冤枉他的!但是,就因為他是太子,朕更不會包庇他!”
說完看向一側尹惟庸“尹相,二皇子說的可是實情?你是不是有所顧慮!無論發生什么,朕定不會讓二皇子負了你女兒的!他永遠是二皇子正妻!若是太子這個畜生做了非人之事,朕定不饒他!”
尹惟庸面色不變,這個事情怎么回事,他也參與其中,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他很清楚蕭定邦再給他再施壓。
但是,他也清楚,他也不敢落井下石。
否則,蕭策這條瘋狗,非得把他和他女兒一齊拖下水。
“回稟陛下,剛才臣所言,確實就是小女昨夜跟我所言。至于其他,臣不知。臣以為,當嚴查!”
“若是太子所為,請陛下為小女做主。若是太子未曾做,也請陛下還太子一個清白,畢竟太子之位乃是國之根本,如今朝局動蕩,邊疆不穩,若是易儲,怕也會引起動蕩!”
蕭策聽著尹惟庸這個老狐貍,這會還在和稀泥呢,心中暗道“這個老東西,還真的是活的一手好稀泥!昨夜已經把應對之策告訴了尹盼兒。若是按照他的計劃,只要他早早的把他需要的東西拿出來,哪有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