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一直沒有說話尹惟庸開口說道:“放肆!鎮國王的九族都是皇族,你想誅了整個皇族嗎?”
一個口出狂言的官員,嚇的跪在地上:“陛下,冤枉...臣...臣不敢。臣表示要重罰,比如鎮國王府的所有人的,還有門生故舊,都要連坐...包括...包括...漠北王蕭策!”
這個官員動作慫的不行,但是,他說的話可是一個比一個勁爆。
滿朝文武皆驚。
他說完之后,另外一個官員說道:“陛下,不錯。漠北王蕭策,乃是封王。根據大蕭律,若非皇帝親召,封王不得擅自回京。而漠北王蕭策在這個節骨眼上貿貿然回京,據說還收買天牢獄卒,擅自去見叛王蕭定山,定然有鬼!”
“王大人說的不錯,叛王蕭定山雖然畏罪自殺。但是,據說是他發現了叛王蕭定山死的,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個已經進行了密謀,臣以為,要把蕭策收監起來,好好審問...”
大殿之中的風向,很快就從討伐死了的蕭定山,變成了蕭策。
蕭向卿在一側,看著蕭定邦一臉肯定點頭的表,臉上露出了一臉得逞的表情。
這自然是他的手筆,確切的說是潛龍先生的主意。
聽著這些文臣一個比一個說的有道理,蕭向卿甚至于都覺得蕭策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這會深知,潛龍先生的厲害。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蕭陽背后有著蕭策的指點。
而他只要干掉了蕭策之后,對付蕭陽那個蕭陽自然根本不需要費什么吹灰之力了。
蕭定邦又看向了尹惟庸,開口道:“尹相,你怎么看?”
尹惟庸拱手道:“回稟陛下,臣告病在家多日,對于此案情,有著頗多疑惑,不知可否,細問刑守律大人一二。”
蕭定邦點頭:“這是自然!”
刑守律這會也從一側走出來。
“不知道尹相有何要問?”
尹惟庸道:“且問刑大人,從抓到鎮國王到鎮國王自殺,鎮國王可有過一句證詞,或者承認了他叛國行為?”
刑守律搖頭:“沒有,鎮國王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而且,目前所謂證據,都是單方面的,缺乏完整的證據鏈,否則不可能一直拖到現在。”
尹惟庸點了點頭:“那請問刑大人,按照你們現有的證據,可以證明鎮國王的有罪、叛國?”
刑守律依舊搖頭:“沒有!鎮國王只是被多方指控,并且,那些證人證言,都是一方之詞,我們無法能夠確認其真偽。”
尹惟庸聽完之后拱手:“刑大人,我問完了。”
尹惟庸隨之扭頭看向了龍椅上,面色難看的蕭定邦。
“陛下,刑大人說的很清楚了。還沒有定罪呢,但是,此時朝中某些人,一口一個叛王,一口一個五馬分尸,聽起來著實讓人心寒!”
蕭定邦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本以為尹惟庸來上朝了,蕭定山都已經死了,肯定會向著他了。
尹惟庸得到朝中許多官員的支持,他只要開口,百官們肯定是支持。
萬萬沒想到,從蕭定山被抓之后,他一直在和稀泥,從未表明立場。
如今蕭定山死了,他倒是出來幫蕭定山說話了。
“尹相,按照你的意思是,鎮國王無罪?既然無罪,他為何去尋死?”蕭定邦聲音冰冷了幾分。
尹惟庸:“回稟陛下,鎮國王是否有罪,有著國法,有典罰司來判斷。輪不到老臣來評斷。至于鎮國王自殺,老臣更愿意相信,是想要以死明志!”
“所以,臣以為!若是鎮國王有罪,那就應該以國法處置,梟首示眾,乃至于五馬分尸都不為過!”
“但倘若鎮國王無罪呢?是有心人在挑撥呢?據臣所知這次指控之人,雖是鎮國王門生舊故,但是他們為什么偏偏他們獨活了下來,臣以為也有被異族收買之嫌!”
“如今,鎮國王已經身死,恐難再證明其有罪。自從鎮國王叛國的消息傳出去,軍心之中一直人心浮動,不少.將士們視鎮國王為標桿。臣以為陛下不如不再提及此事,就以國禮葬之!就讓這個事情平息下去,也算是撫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