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來,許綰雖感意外,卻并未放在心上。
可緊接著,陸一瑯派人將她安置到了郊區的別院中。
宅子不大,卻清幽雅致,院中只有兩名丫鬟和一個婆子伺候。
許綰心中異樣更甚,可終于不必再在軍營中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心里也是雀躍的。
“從今日起,你便安心住在這里,每月的那幾日,我會來此過夜。”陸一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清冷而疏離。
許綰心中一緊,連忙低頭行禮:“奴婢省的”
陸一瑯垂眸看著她烏黑的發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但很快被冷漠掩蓋。
夜深人靜,許綰沐浴后躺在床上,緊繃多日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很快沉沉睡去,卻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
半夜,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正是逃亡在外的陳大勇。
許綰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衣衫,猛然驚醒,睜眼便對上了陳大勇那張猙獰的臉。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驚恐地喊道。
陳大勇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怨毒:“小賤人,若不是你,老子何至于淪落到這般田地!今日既然撞上了,就別想好過!”
許綰心中一沉,伸手朝枕頭下摸去,卻被陳大勇一把扣住手腕。
他俯身貼近她的耳邊,惡狠狠道:“別耍花招,乖乖聽話,爺還能留你一條全尸,否則,我不介意先奸后殺!”
他的呼吸帶著濃重的臭氣噴在許綰的脖頸上,令她一陣惡心。
就在他的手即將扯開她的衣帶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直逼床榻!
陳大勇反應極快,一把拽過許綰,翻身躲過箭矢,眼中殺意驟起,咬牙切齒道:“媽的,竟是個圈套!”
許綰瞳孔驟縮,心中的疑惑在此刻有了答案,她是那個引陳大勇上鉤的魚餌。
他陸一瑯竟冷血至此!
陳大勇挾持著許綰沖出房間,將她擋在身前,對著院中大喊:“陸一瑯!讓你的人退下,否則我就殺了她!”
院中火光通明,數十名士兵手持弓箭,將院子團團圍住。
陸一瑯站在中央,神色冷峻,目光如冰。
“你覺得,憑一個婢女就能威脅我?”他聲音淡漠,仿佛許綰的生死與他毫無關系。
陳大勇一愣,隨即怒吼:“將l軍!我不過犯了些小錯,您何必趕盡殺絕!”
陸一瑯冷笑一聲,聲音凜冽:“小錯?你私通敵國,盜取防御圖,罪該萬死!交出防御圖,說出同謀,本將l軍或許還能留你全尸。”
陳大勇臉色鐵青,他還有家人為質,根本沒有退路,“陸一瑯,你休想!”
“既如此……”陸一瑯素手一抬,朗聲道:“放箭!”
“將l軍!”許綰聲音顫抖,眼中滿是絕望。
箭矢如雨般射來,許綰只覺肩頭一陣劇痛,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她無力地倒在地上,耳邊傳來陳大勇臨死前的怒吼:“陸一瑯,你草芥人命,不得好死!”
這句話如同詛咒,深深烙印在許綰的心中,不禁抬眼望向陸一瑯。
男人神色淡漠,仿佛方才的生死抉擇不過是尋常小事。
“你怎么樣?”陸一瑯走到她身旁,語氣平靜,“我已叫了軍醫,稍后為你止血。”
軍醫匆匆趕來,檢查后恭敬道:“將l軍,姑娘傷得不重,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許綰卻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怔怔望著陸一瑯,聲音沙啞,“將l軍,奴婢今日才明白,何為命如草芥。”
陸一瑯眸色一沉,語氣冷硬,“許綰,你的命固然重要,但本將l軍絕不容許通敵叛國之人逃脫。”
許綰苦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那奴婢多謝將l軍的……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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