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還沒來得及細想自己是否真的有了身孕,忽而就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一名戴著帷帽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心中一緊,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聲音盡量平穩地問道:“誰?”
陸亦瑯的人明明在外面守著,這女子怎么進來的?
女子連個正眼都沒給許綰,拿出袖中的信放在桌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許綰,長公主來信了。”
長公主三個字瞬間讓許綰如臨大敵,同時也知道了女子身份。
她是長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喜桃,同陳嬤嬤一起跟她來的軍營。
可到軍營后就不見了人,本以為是早早回了京,卻不想是被安排在別處,暗中監視著她。
院子里有陸亦瑯的人守著有什么用,只要有長公主的信物,自是不會被阻攔的。
許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拆開信封,展開信紙。
長公主的字跡映入眼簾,字里行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信中雖未提及盡快懷上子嗣一事,可字里行間都是弟弟恒哥兒體弱多病盼姐早歸,威脅的用意不言而喻。
“長公主說了,時間不等人,你好好掂量掂量。”
說罷,徑直轉身離去,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許綰站在原地,手中的信被她攥得緊緊的,心中五味雜陳。
可她知道,她沒退路,為了恒哥兒,她必須懷孕。
……
伶月帶著軍醫匆匆趕來時,許綰手里還捏著那封長公主的信,神情恍惚地站著。
見狀,伶月心中一緊,連忙上前輕聲喚道:“姑娘,軍醫來了,讓他給您瞧瞧吧。”
許綰回過神來,慌忙收起書信,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勞煩軍醫了。”
軍醫上前為她把脈,片刻后收回手,皺著眉沉吟道:“姑娘的脈象虛浮,氣血不足,眼下并無懷孕的征兆,且以姑娘的體質,怕是難以受孕。”
許綰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急聲道:“怎么會?軍醫,您再仔細瞧瞧,是不是診錯了?”
軍醫搖了搖頭,語氣凝重:“姑娘體虛已久,需得好好調養,否則莫說懷孕,就連身子也會越來越差。”
一旁伶月急得直跺腳,見許綰神色黯然,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姑娘,您別太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軍醫不是說可以調養嗎?咱們好好養身子,總會有希望的。”
安慰罷還不忘囑咐軍醫,“軍醫,麻煩您快開些調養的方子來。”
軍醫點點頭,認真道:“我這就去寫方子,只要姑娘按時服藥,好生休養,還是有很大希望懷孕的,不過,姑娘可千萬不能操之過急。”
“有勞軍醫了,還請軍醫替我隱瞞此事,將l軍那邊我想親自告知。”許綰微微頷首,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她怎能不急?
若沒有喜桃的出現,或許她還能等得,可如今只怕要不了多久長公主就會知道她難以受孕一事,到時候只怕弟弟恒哥兒性命難保。
她讓軍醫瞞著也只是想多拖幾日而已,上位者想知道的事總有辦法知道。
“姑娘放心。”
軍醫聞言大有深意地看了眼許綰,寫好藥方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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