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無事的度過,主仆兩人提起的心總算能夠稍稍落地。
“姑娘,您餓了吧,我去附近找些野果充饑吧。”伶月借著微弱的晨光,看著許綰蒼白的臉色,心疼道。
許綰聞言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拒絕,“不行,伶月。”
“外面太危險了,那些人說不定還在附近。”
“姑娘放心,這荒山野嶺這么大,他們一時半會兒應該找不到這里。”
伶月輕輕拍了拍許綰的手背,笑著安撫,“姑娘我就在附近轉轉,不走遠不會有危險的。”
“您腳上有傷,再不吃些東西,我怕是撐不住的。”
許綰還想阻攔,但腹中傳來的饑餓感讓她遲疑。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發現任何動靜,立刻回來。”
“嗯。”伶月重重點頭。
她將許綰安頓在山洞深處的干草堆上,又用枯枝遮掩了洞口,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她沿著山壁小心前行,目光在灌木叢中搜尋著可食用的野果。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伶月心頭一緊,連忙蹲下身躲在一棵大樹后。
只見幾道健碩的身形正朝這邊而來,伶月瞳孔驟縮,那些人竟然這么快追來了。
她顧不得多想,轉身就往山洞跑去。
枯枝劃破了她的衣袖,她也顧不上疼,滿腦子都是趕緊回去通風報信。
“姑娘,姑娘。”伶月氣喘吁吁地沖進山洞,險些被地上的藤蔓絆倒。
許綰連忙扶住她,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追來了?”
“嗯,他們就在附近,很快就搜過來了,姑娘,我們快逃吧,不然來不及了。”
許綰搖頭,“已經來不及了,眼下躲在山洞中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枯枝斷裂的脆響突然從洞外傳來,許綰和伶月同時屏住了呼吸。
透過枯枝遮掩的洞口縫隙,她們看見幾雙沾滿泥土的靴子停在了不遠處。
“他娘的,那兩個小娘們能跑到哪兒去?”絡腮胡壯漢粗啞的聲音近在咫尺,嚇得伶月渾身一顫,險些驚呼出聲。
許綰急忙捂住她的嘴,兩人緊貼著潮濕的巖壁,連呼吸都不敢了。
火把的光亮在洞口來回游走,將枯枝的影子投在巖壁上,像張牙舞爪的鬼魅。
許綰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跳的極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連兩個女人都抓不住,你們當真是廢物。”
絡腮胡壯漢暴怒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他狠狠踹向身旁的樹干,震得落葉簌簌而下。
許綰和伶月屏住呼吸,透過枯枝的縫隙,看見他猙獰的面容在火把映照下更加可怖。
“老大息怒,這荒山野嶺的,她們跑不遠……”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地勸道。
“放屁。”
絡腮胡壯漢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你知道那女人什么來頭嗎?”
他此時亢奮的額頭青筋暴起,“她可是陸亦瑯的姘頭。”
躲在洞中的許綰聞言渾身一顫,伶月急忙握住她冰涼的手。
“只要抓住她,就等于捏住了那陸亦瑯的命門。”
絡腮胡壯漢陰狠地笑著,露出一口黃牙,“到時候別說讓陸家軍退兵,就是投降都有可能,哈哈哈!”
一個瘦高個湊上前:“老大,聽說陸將|軍最是護短,要是知道我們動他的人。”
“怕什么?”
絡腮胡壯漢啐了一口,“到時候人質在我們手中,還有什么好怕。”
他轉身朝著手下吼道:“都給我仔細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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